易春目送着女法师离去。
在他的掌心之中,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她留下来的一段意识。
其实有时候,易春也不太理解。
由一段意识复苏的生命,是否还是曾经那个个体。
当生与死的界限,都能够被轻易地跨越之后。
那些凡物时期所积累的经验、常识以及伦理,都变得有些恍惚。
看来,神也不算是真的全知全能
至少,我这个“神”并非如此。
易春如是想道。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意识保存了起来。
易春将其安置在梦境世界的靠近最核心的一层梦境中。
由于最里层的梦境世界,是他修行和休憩的场所。
那里常年经受凡物所难以想象的颠覆。
而且他的本体停留在那里太久,导致那一层的梦境世界,充斥着即便重启也无法散尽的气息。
对于并非他造物的生命而言,那不会比强辐射安全到哪里去。
而就在此刻,一道灵光在易春的神性意识中闪现。
他在谋取如何建设他的“位面”,那显然不该是苍白的、纯粹由物质构建的死寂世界。
它应是生机勃勃,且欣欣向荣的。
那么,或许有些故事、有些灵魂,不该单单地记录在他的自然法术书上。
只是,那是后话了。
易春现在要做的,是先以自身为模板,在不翻车的情况下创造出“位面”的雏形。
而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大
以易春现在斡旋造化的技艺,自然可以直接将自己的某个区域化为更为宏大的物质。
由小变大,总是相对简单些的。
但由大变小,还是在保持现有物质形态下的特殊变化,则不那么容易了。
尤其是物质层面的直接变化,它往往会导致某些粒子的异常活动。
某些情况下,它比易春当前开发的“指尖正义”要更为充满“艺术性”。
只是,易春现在还未能参透这一层面的变化。
所以,在原形态便具备足够庞大体型的时候。
再进行这一系列操作,会相对容易些。
易春并不准备成为日常化身为位面的天道意识。
对于以人类为导向的价值观念体系看来,那与死亡没有太大的区别。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前者能够偶尔诈诈尸。
让那些演化的智慧生命,惊恐地以为末日要到来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易春心念一动,他瞧见了不远处鬼鬼祟祟地窝在一丛灌木下的小小身影
凯撒苏威尔虔诚地凝视着不远处山丘上的苍老身影。
那是长者,是创造它们的伟大的存在。
安诺德之中,兽人的明形态,其实是颇为割裂。
一方面,它们从长者所赋予的记忆中,获得了明的启蒙。
而另外一方面,它们并不算太高的种族智力,让它们在这方面发展颇为缓慢。
那些燃烧着自己先辈们,将兽人们的明勉强推到了现在这一程度。
人类的社会结构,并不一定适合兽人。
这是某位已然逝去的兽人先辈所提出的观念。
凯撒苏威尔对此有些认同。
它并不是纯血的兽人。
安诺德的物质世界,偶然也是有外来者降临的。
他们称自己是长者的信徒。
部落的人对他们也颇为熟悉。
因为在夜幕降临之后,伟大长者的梦境将它们牵引。
在那里,它们听从长者的指令揍过他们。
有时候,凯撒苏威尔也有些不太理解。
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和一个人类产生爱情。
虽然,那份爱情是无比的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