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了云三的桎梏,虞凤之迅速从怀里拿出老胡给她的药瓶,倒出一颗清心丸放入了裴绝口中。
“你给他吃什么?”云三脸色大变,不顾还没有恢复知觉的手,再次朝虞凤之抓去。
“自然是能救他的药!”
云三要去阻拦,阿欢却是张开双臂护在了虞凤之面前,不让任何人靠近她。
云三看着圆脸丫头鼓着腮帮子看着自己,表情无比惊愕,“你……为她拦着我?”
阿欢眼睛红红地看着云三,好像没有读出云三的情绪,只倔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直在一边看热闹的柳姨娘适时开了口:“侯爷,世子夫人到底要做什么?世子爷都这个样子了,她怎么还能给他乱用药!”
柳姨娘看着裴绝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眼底的狂喜都快要压不住了。
虞凤之这个蠢货,把自己当神医不成,居然还敢给裴绝用药。
这一次裴绝肯定是活不成了,虞凤之此举,害死裴绝的罪名横竖她都得担着!
柳姨娘暗暗收敛神色,忧心忡忡地看着靖轩侯:“霍表少爷说世子夫人要害世子,妾身还不信,可她又不懂医,这个时候怎敢给世子爷乱服药,看来她真的是居心叵测,侯爷,快将这女人押起来吧!”
“押我?我看谁敢!”
帮裴绝服下药,虞凤之心中微松,眸子顿时冷得像一把凌厉的刀子般朝柳姨娘直射而去。
“我倒要问问你,柳姨娘,世子身体是个什么情况府里哪个人不知晓?你不劝着让世子休息,还故意挑拨,让父亲叫他过来问话,你存得什么心思?”
“你休要胡说,妾身何时挑拨过侯爷和世子的关系……”
“闭嘴!”
虞凤之身上凛冽的寒意排山倒海向柳姨娘袭来,吓得柳姨娘瞬间变成了哑巴。
“柳府没教过你怎么做妾么?此事查也未查,你就往我身上扣罪名,要不要我去问问柳郎中,奴才构陷主子当论何罪!?”
柳姨娘要被虞凤之气疯了,她最在意的就是这妾室的身份,一朝为妾,终身为奴,尽管靖轩侯手握重兵,位高权重,但她不是他的正妻,在靖轩侯府,她始终是服侍人的奴婢。
她红着眼睛,声音酸涩地道:“妾身只是说实话而已,世子夫人好霸道,你能做出此等恶事,就不准别人说了么?!”
“我做了什么?我所做的是在你们悠然自得地在榻上安睡时,担心父亲会因阿绝出事而心急,与阿绝想尽办法返回盛京!”
虞凤之嘴角上扬,看似在笑,眼底却冷得可怕。
她将目光移到靖轩侯身上,眼里有失望渐渐溢出。
“我以为,阿绝出了事您至少会是着急痛心的,早知等着我们的是怀疑和质问,我还不如等阿绝养好了身子再回来!”
靖轩侯被虞凤之这眼神看得极不自在,本能地躲避开她的注视。
柳姨娘见靖轩侯态度发生了转变,急道:“侯爷别听她狡辩,世子爷走时还好好的,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谁知她这两日对世子做了什么!”
gu903();“你有没有脑子?我若想害阿绝,会当着你们这么多人的面儿给他服药么?会把他带回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