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轩侯长长叹了口气,将一封书信递了过来,“这是老二媳妇留下的。”
虞凤之接过书信,与裴绝一起看了信中内容,越看越是心惊。
“这怎么可能!?”
看到最后,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靖轩侯,“儿媳不信这些事都是二嫂做的!”
这封信,是遗书,也是认罪书。
信上写明是她发现柳姨娘喜欢裴三郎,于是利用她的这份喜欢来害万迎春。
原因是为了爵位,也因为嫉妒,她嫁入侯府多年,一直没能怀上自己的孩子,得闻三弟妹先一步怀上了孩子,她就嫉妒的发疯。
她还坦白自己趁着裴三郎喝醉,找了一个人来冒充他,因为夜深,柳姨娘又认为裴三郎在那间房间中,所以根本没有怀疑与他苟合之人另有其人。
发生那件事后,她就冒充裴三郎给柳姨娘写信,她出身书香门第,小时候就喜欢仿写别人的字,学会裴三郎的字并不难,很容易就迷惑了柳姨娘。
可她没想到柳姨娘如此疯狂,竟然会在众人面前承认她与裴三郎的关系。
事情败露后,她久久不能平静,知道迟早有一天会被人发现她的所作所为,受不了这种煎熬和恐惧,所以选择了自我了结。
虽然这封信上的话有理有据,可虞凤之就是不相信。
田安婉看着万迎春的眼神里没有任何嫉妒,要说有,只有歉意和不安。
所以,要么这封信是伪造,裴二郎逼死妻子,让她给自己顶了罪,要么就是田安婉甘愿牺牲自己来保全丈夫。
相比第一种猜测,她更不想真相会是第二种,为了这样一个人搭上自己的性命,真的值得么!
想到田安婉脖子上的勒痕,虞凤之捏了捏拳,她大概不是第一次想过要自绝了吧!
笑容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为何会走到这一步呢!
“我去看看二嫂!”虞凤之心情沉重地朝靖轩侯施了一礼,这才朝内室走去。
田安婉的房间布置得非常朴素,与她的性格一样,安静淡然。
此时,她静静躺在床上,四目紧闭,眉宇间没了平日里挥之不去地忧愁。
裴二郎坐在她身边,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喊,也没有手足无措的悲伤,他拿着汗巾为她擦脸,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就是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在仔细照顾着自己的爱妻。
可这样安静的画面看得让人更加揪心,裴二郎这个状态,好像还没有接受田安婉昏迷不醒的事实。
虞凤之发现自己看不透裴二郎了,若果他真的那么在乎田安婉,为何还要做那些让她痛不欲生的事情呢?到底什么事比自己深爱的人更加重要?
听到脚步声,裴二郎转过了头,见是虞凤之,他先是皱了下眉头,但又很快缓和了神色。
他勉强地扯起一个笑容,对虞凤之道:“五弟妹,你来了,你二嫂还没醒,要不你坐着等一等,我……我去给你倒杯茶!”
虞凤之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坐到了田安婉的床边,裴二郎便出去倒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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