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2)

臣下之妻 桐盏 2034 字 2023-08-20

却说长长的宫道上,拾念急急拦着自家殿下,都要哭出来了,“殿下,您息怒。”

德昭公主却是跋扈道:“你这贱婢,给本公主滚开!”

“你没听承恩侯府已经选定了婚期,下个月便要大婚了吗?本公主若再这样犹豫下去,世子爷便成了别人的了。”

拾念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方才那顾家小姑奶奶也是,怎偏偏提及了她和世子爷大婚的事情,甚至还请公主去喝喜酒。

可拾念也来不及多想,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道:“殿下,您若真的求皇上赐婚做,贵妃娘娘知道了,该有多生气啊。”

德昭公主却是一脚踹开她,“母妃便是再生气,我也是母妃肚子里出来的,母妃还能不认我这个女儿不成?”

“本公主便是顾及太多了,才让那小贱人得意了去。可本公主何须想那么多,父皇素来疼我,不可能不成全我的。”

德昭公主说完这话,更觉得自己往日里太瞻前顾后了,若她早些日子就请父皇赐婚,也不会有世子爷往宁国公府去提亲的事情了。

在她看来,自己已经慢了一步,这个时候,又如何还能继续这样犹豫下去。

何况,这些年她深得父皇喜爱,连皇祖母都疼她多一些。便是她骄纵些,闹腾的要嫁给承恩侯世子,父皇和皇祖母最终也只会成全自己。

难不成,父皇和皇祖母还会为了一个外臣之女,让自己伤心不成。

皇祖母再念及那明氏当年救过淳王世子,也不至于不护着她这个孙女的。

眼见着自己根本拦不住公主,拾念终于不再劝公主。

她安慰自己道,公主虽任性些,可毕竟公主是千金之躯,事情未必就会如自己所想,会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何况,史书上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事情最坏,不过是让那顾家小姑奶奶避居妾位,等时间长了,谁还会为着这事儿再议论公主呢?

毕竟公主背后有贵妃娘娘撑腰,贵妃娘娘迟早会入主坤宁宫,到时候就更没有人敢因着这事儿对公主指指点点了。

第28章求赐婚“你这蠢货,世间那么多的好儿……

乾清宫

庆和帝手里拿着奏折,心思却第一次到了别处。

只要一想到这一而再再而三顾珞急着避开自己,庆和帝心中便颇有些不愉。

可不愉归不愉,倒也未到了动怒的地步。再说准确一些,庆和帝只是从未见过顾珞如此不识趣之人。

这六宫的女人,哪个不是费尽心机想要争宠。可她倒好,都已经承宠了,却还敢想着躲着自己。

还有方才在永平宫,自己问她可想讨了什么赏,他如何看不出来,她所有的乖顺和懂事其实是在告诉自己,她唯一所求便是想要他把昨晚的事情当做没有发生。

想到这一点,庆和帝愈发有些抓狂。

这些年,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明争暗斗想着要位分,她倒好,竟然只想着逃。

这时,王詹缓步走了进来。

见御桌上堆着的奏折竟还摆在远处,王詹心下了然,知道皇上今个儿心绪大抵有些不平。

可即便知道皇上心情不好,他还是大着胆子,把查到的事情回禀给了皇上,“皇上,奴才已经查问过钟粹阁上上下下的人了,顾姑娘除了昨夜,之前并未和钟粹阁有什么牵扯。”

“而且,有人曾偷偷瞧见,顾姑娘是昏、迷着被人抬到屋里去的,所以奴才怀疑,这次之事,和上次娴妃娘娘生辰宴上,顾姑娘中了迷、药,这加、害之人是同一人。”

王詹的话说到这地步,庆和帝如何听不出来,王詹许已经察觉到蛛丝马迹了,却不知该不该再把这背后的人揪出来。

而这也表示这背后之人,处理起来会让庆和帝有顾虑。

想到这一点,庆和帝眸子里尽是冷意,直接道:“说!到底和什么人有关?”

王詹却愈发躬着身子,声音颤抖道:“听守门的嬷嬷说,似乎看到二公主身边的宫女暗中和钟翠阁宫女接触过。”

听着这话,庆和帝神色更是寒冽。

这时,却有小太监进来缓声回禀道:“皇上,二公主过来给您请安了。”

庆和帝转着手上的白玉扳指,脸色却是变得愈发难看了。

如今宫里有三个公主,大公主因着跟着端妃,性子也是庄重沉稳,三公主则是宁嫔所生,身子不好,太医说还有早夭之像,所以这宫里得庆和帝偏宠的,便属二公主德昭公主了。

所以庆和帝此刻真的是觉得讽刺极了,二公主得了他的宠爱,却敢利用这份宠爱,一次两次做出那样龌、龊的事情来。

这如何还是他记忆中乖巧懂事的女儿。

德昭公主进来时,其实多少感觉到了殿里的气氛有些古怪。

可她也没多想,她如今一心想嫁给承恩侯世子,所以她一改往日的无忧无虑,并没有上前和父皇撒娇,反倒是郑重的跪在了地上,哽咽道:“父皇,女儿近来被一件事情所困扰,吃不下睡不着,还请父皇救救女儿。”

龙椅上,庆和帝眸子渐沉,只他到底是控制住了自己,并没有发火,反倒是神色如常对着德昭公主道:“你说说,可是因着何事?”

德昭公主听着这话,也没再遮掩,直接就求道:“父皇,女儿心仪承恩侯世子多年,还请父皇给女儿赐婚,成全女儿。”

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凝滞住了,屋里侍奉的小太监也都屏气凝神,生怕惹了皇上震怒。

王詹也是心里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因着这个原因。

庆和帝也是不由一怔,同样他的内心觉得无比的讽刺。

他偏宠多年的女儿,他只当她只是孩子气些,性子骄纵些,却不想她品性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