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一路将我们带回邬家,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只顾闷头赶路。我与梦璃并肩而行,彼此间却也像是隔着千山万水,只能偶尔交换一下眼神,却无从开口。家主突然召见,又没有透露任何口风,这让我心中七上八下,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回到邬家,我立刻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平日里热闹的演武场此时空无一人,只有几个弟子神色匆匆地从我们身边走过,却都对我们视而不见。梦璃也察觉到了异样,她秀眉微蹙,握着我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
我们被林羽带到了一间偏厅,刚一进门,就看到李长老端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师父。”梦璃轻声唤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李长老冷冷地哼了一声,目光落在我身上,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梦璃,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竟然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臭小子,如此忤逆师门!”
我心中一惊,立刻明白了几分。看来,李长老已经知道了我和梦璃的事情,并且对此十分不满。
“师父,孔尘他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他是我……”梦璃刚想解释,却被李长老粗暴地打断。
“够了!你休要再为他辩解!你身为邬家大小姐,肩负着家族的重任,岂能被一个外姓弟子所迷惑!”李长老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道,“我早就说过,像他这种身份低微的人,根本配不上你!你若执迷不悟,就别怪我这个做师父的不客气!”
李长老的话,字字诛心,像是尖刀一般刺痛着我的心。我握紧了拳头,心中充满了屈辱和愤怒。可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外姓弟子,而李长老却是邬家的长老,身份地位尊贵,我根本无力与之抗衡。
“师父,你想要怎么样?”梦璃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她直视着李长老,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李长老冷笑一声,说道:“很简单,只要你肯和这个小子断绝关系,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否则……”
李长老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我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看来,一场暴风雨即将降临……
李长老的话音刚落,我的心便沉到了谷底。我捏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却无力反驳。梦璃的幸福,难道要因为我而被剥夺吗?
正当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梦璃却一步挡在了我的面前,她脊背挺直,语气坚定:“师父,我绝不会和孔尘断绝关系!我爱他,与他的身份地位无关!”
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回荡在整个偏厅。我震惊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李长老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指着梦璃,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简直是疯了!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要忤逆师门,背叛家族吗?”
梦璃毫不畏惧地迎上李长老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师父,我意已决,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如果家族要因为这件事惩罚我,我愿意承受!”
“你……”李长老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指着我和梦璃,手指颤抖,“好,好得很!你们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