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在形象现在是没有问题了,内在气质如何塑造,这又是一个玄之又玄的命题。
没有什么比在动手前吟诗一首,更能提高逼格的手段了,自己作诗,那是作不出来的,只能抄名人的诗。
但抄什么诗,抄谁的诗,这可是一个难题。
现在是清代了,有名的诗人大多是前朝大能,清代能打的诗人本来就不多,还要符合他出场时候的地点和意境,那就难上加难了。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只会卧槽一声吼,总不能一边杀人,一边背《再别康桥》吧,这不是纯属扯淡吗?
这可真把赵凡天难住了,他搜肠刮肚了老半天,终于拼出了一首七言诗,当然不可能是他自己写的,而是无耻的用两首诗拼接出来的。
头两句模仿聂绀弩《咏林冲》,当然,意境不同,他是去砸衙门的,自然不能被捉,所以改为,“男儿何惧黄金印,一笑身倾白虎堂。”。
后两句模仿谭嗣同《狱中题壁》中的后两句,也改成了,“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分乾坤”。
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赵凡天心里颇觉得意,这首诗一念出来,妥妥的逼格直冲九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自觉,纵观中国古今几千年,也就荆轲那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勉强可比了。
赵凡天下了这么大的功夫,只觉得此次,若是再不能翻身,那简直是天理难容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取出铁棒坐在床边,就等田七郎的好消息了。
还好,田七郎也没让他失望,就在他准备妥当,不过半日,门就被人推开了,一个面目被斗笠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汉子,大步冲进房间。
他一进门就焦急的说道:“赵大侠果然料事如神,那御史的弟弟勾结县衙的狗官,昨夜把我兄长武承休和他的叔叔武恒都下了大牢,今日就在县衙严刑审问。
我听武家下人说,武恒因年纪大,吃不住大刑,当堂被打死了,我那兄长武承休也正被严刑逼问,望赵大侠快快想个法子救救我兄长。”。
赵凡天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正色说道:“还想什么法子,这等狗官奸人还用留在人世间吗?我这就去救武承休,顺便替池州城换一换天。”。
田七郎被赵凡天这话惊住了,这大白天的,赵大侠不会是打算一个人冲进县衙去杀人吧?
但看这柃起家伙柃起家伙,就要出去干架样子,也不像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