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顺利了,毫无波澜,这让憋了一肚子瞎话的赵凡天无比郁闷。
进城以后,他拉住一个牵着毛驴,准备出城的老人,塞给那老人几个铜钱,问城门口是怎么回事,审查那么严格,却偏偏对他一个外乡人,反而直接放行。
老头忙着赶路,本来不想搭理他,但看他懂事,上来就知道塞钱,便耐心的给他解释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濮州前几日刚被山贼袭扰过,因此对进出人员审查,自然会比平日严格的多,生怕山贼的细作混进县城。
但赵凡天一个外乡人,又穿的阔绰,还有快马代步,自然不可能与那些山贼有关系,所以守卫根本就就没拿他没当回事。
赵凡天终于明白了其中缘由,但心里的疑惑却不减反增,但不好直接问出口,只得谢过那老头,牵着马悻悻的在城里溜达。
又习惯性的找到了悦来客栈分店,住下来,对这个时代客栈的起名,他已经无力吐槽。
他寄存了自己的马匹,带着小狐狸,先找了间饭馆饱餐一顿,说实话,两个多月的野外生存经历,让他对人类社会的美食全无抵抗。
在店家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一人一狐消灭了七八盘上等菜肴,最后又喝了一盆鹌鹑汤,这才心满意足的付账离开,不得不说,山东境内餐饮水平,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赵凡天惬意的拍了拍吃的滚圆的肚皮,一边剔着牙,一边摇着纸扇慢步走进了隔壁的茶楼。
这个时代探听消息最佳场所,非茶楼酒肆莫属,他心里一直好奇,池州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怎么可能在这里毫无波澜,所以也想在茶馆打听一下。
为了更好的探听消息,他谢绝了伙计带他去二楼雅间的好意,专门在一楼挑了个角落坐下,要了一壶上好的毛尖,又点了一碟瓜子,便坐在这里一边消食,一边竖起耳朵听周围的茶客吹牛扯淡。
喝了半壶茶,他也没有听到半点与自己有关的事情,这里人大多在议论,最近山贼祸害了哪里,官军又砍了了多少脑袋之类的事情。
赵凡天听的昏昏欲睡,而怀里的那不争气小狐狸早已进入了梦乡,突然,啪~的一声,猛然将赵凡天从魂游天外拉回了现实。
小狐狸也好奇的睁开眼睛,从他怀里探出脑袋,四下张望,看那个混球这么不开眼,打扰别人的美梦。
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破旧长衫的中年汉子,正站在一张方桌前,手中拿着一方醒目,原来是这里的说书先生,看来是要要讲书了。
那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子,对四周的茶客抱拳作揖道:“家中有事,来晚了,先给大家赔个不是,今天,我继续给在座各位讲一讲,那一吊侠赵大力,在池州的故事。”。
听到这话,赵凡天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顿时困意全无,尼玛,他杀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