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几个月的了解,赵凡天终于知晓,这座玉清观的规模之大,远超出他的想象,占地数千亩。仅居住在道观的内门弟子数量就有三千多人。
而在外面居住的外门弟子那就更多了,据说有数万人之多,俨然是个小小的独立王国。
玉清观的管理架构复杂,为了管理好这么多人,专门设立了庞杂的管理机构,号称「十方丛林,二十四大执事」。
光是听着这些名头,就让人觉得头晕目眩,更别提其中复杂的职能划分和人员关系了。
对于赵凡天这类弟子,不要说方丈了,就连监院、都管这些高级领导,平日也是见不到的。
赵凡天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他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他来玉清观,只是为了修仙,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每月十五日,有经主为他们这些内门弟子开讲一日,讲的就是道德经上的内容。
赵凡天对这些东西根本不感兴趣,觉得不过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经主却说这些内容可以让人脱胎换骨,成就无上大道。
按那个经主的说法,听不懂,是机缘未到,只要领会其中一点微末学问,自然就能脱胎换骨,成就无上大道。
但赵凡天听了几次,非但没听出什么玄机,反而觉得这货就是个大忽悠。
他甚至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讲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经主根本不和下面的弟子交流,也不给大家提问的机会,自顾自摇头晃脑的在台上瞎白活。
这经主年岁大了些,更兼口齿不清,说话还带着浓重的胶东口音,赵凡天根本听不懂这家伙说的是什么。
渐渐的,赵凡天有种上了黑教培贼船的感觉,和其他内门弟子聊天时,原来不只是他,大家都有这种感觉。
这一天,赵凡天请几个交好的师兄弟一起喝酒,两杯黄酒下肚,忍不住吐槽道:“这破地方,简直就是个黑教培,来了快半年了,屁都没学会,竟尼玛打铁了!”
旁边一个身材瘦弱的师兄,压低声音附和道:“可不是嘛,我每天都起早贪黑地掏茅厕,还吃不饱饭,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仙缘?我感觉自己都快被榨干了。”
“哎,谁说不是呢?”
一个眼角带着黑眼圈的师弟幽幽地说:“不过,我们这些新来的,好像也没什么选择,只能听从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