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祥符二年
光幕之上,质疑与辱骂的弹幕如疾风骤雨,令赵恒面色阴沉,内心的不甘与愤怒如火山般蓄势待发。
然而,他此刻需维持帝王的尊严,不可在群臣面前显露分毫软弱。
群臣的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羞愧难当。
王钦若和陈尧叟察觉到了皇帝的情绪变化,他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陛下,”王钦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古往今来,评价如江水东流,各有其味。澶渊之盟,实乃陛下之英明决策,它不仅为大宋争取了和平安宁,更促进了两国贸易之繁荣,真乃国之大幸也。”
陈尧叟紧随其后,语气中透着诚恳:“陛下英明,澶渊之盟实为高瞻远瞩,使大宋得以休养生息,国力日渐昌盛。后人之偏见,不过未窥全豹之言。”
王旦也附和道:“陛下,历史评价往往受限于时代,吾等应以事实为依据,而澶渊之盟正是陛下深谋远虑的明证。”
赵恒听罢,神色稍缓,但不甘的情绪仍如烈火般在眼底燃烧:“爱卿们所言甚是,然朕心中依旧郁结难舒。后世之人,何以将澶渊之盟视为软弱表现?”
王钦若适时进言,语气中带着几分蛊惑:“陛下,何不将此不快化为动力?留下诏书,教导后世君主,让其明白澶渊之盟的深远意义。此举不仅正名,亦能彰显陛下之智慧。”
然而,赵恒的语气几乎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慨:“留下诏书又有何益?后世竟言朕不配登泰山封禅!明朝皇帝得知朕登泰山后,竟不愿再行此大典!”
赵恒的言辞中透露出深深的挫败感与不甘,他的话语如同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位臣子的心上。
“陛下,”王钦若沉声道,他的声音在殿内回响,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泰山封禅,乃天命所归,非人言所能左右。陛下登泰山,不仅彰显了大宋的国力,更昭示了陛下的圣明与德泽。明朝皇帝之言,不过后世一隅之见,何足挂齿?”
陈尧叟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激昂:“陛下所做的每一步,皆是为了大宋江山社稷的长远考虑。后人之言,多有偏颇,未曾亲历其境,又怎知其中艰辛与智慧?”
王旦适时插入:“陛下,泰山封禅之举,是您对国家、对百姓福祉的深思熟虑。明朝皇帝的决定,是他们自己的考量,与您无干。您的英明,历史自会给出公正的评价。”
赵恒听后,心中虽仍有不快,但群臣的言论渐渐让他心绪平复。
正在这时,李沆缓缓站出,其正直之态,令人肃然起敬。
他开口道:“陛下,臣闻古人云,‘士可杀不可辱’,国家亦然。澶渊之盟虽为和局,却蒙受后人非议,实乃对大宋国威之挑衅。臣以为,当以实际行动,一雪前耻,让后世知我大宋不仅以和为贵,更以实力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