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太阳能落西,夜幕即将降临,出门去打探消息的几人才陆陆续续的回到小马店。匆匆忙忙的吃过晚饭,几人回到程二虎的房间坐定,开始了对各个城门方向的情况进行交流汇总。
程风看了看一众人等,从一个个的眼神中看出了几人的意思,那就是你想问啥直接问,那我们直接说,我们都不会。程风的目光在几人的脸上扫来扫去,最后看向程大龙。毕竟他好歹是个总旗官,语言表达能力应该,可能,还是有的:“看着这几位叔叔的样子,估计平时也没有做过什么汇报之类的工作,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个我是理解的。大爷你是领头的,平时应该没少向上面的人汇报工作,你现在说说外面是怎么个情况?给他们几位打个样,让他们了解了解怎样汇报工作。”
程大龙咳嗽了一声,心里想着还说我是领头的,看你的架势明显你才是领头的,不然哪有领头的给你这个小屁孩做汇报的。可想归想,该汇报的还是要汇报,又咳嗽了几声整理一下语言:“从我们今天的观察,县城的北门和西门都没有发现流民。只有南城门外有流民,毕竟这么大冷的天,只有待在南门外才会有高大的城墙阻挡北风,流民也不是傻子,待在北门和西门,没有为高大的城墙来挡风,那只能被冻死。只是南城外的流民也不是很多,大约二、三十人的样子,大都是小孩和老人,年轻女的有几个,成年男子一个没有,我估计可能是进城找活计做了,我们离开时天色还早,可能还没回去。”
只有几十人,可能是因为距离动乱地区太远的缘故,因徐鸿儒造反带来战乱所引起的难民潮对这里还没有太大影响。程风心安了些,还是有时间的,等到开春时那些难民可能才会流浪到这里,只是那个时候已经开春天气变暖,自己就能有更好的条件来安置这些难民人口。现在知道有难民住在城南,但不知道他们是住在房子里还是住在露天野地里,这个必须要搞清楚:“他们住那里?是有房子住还是直接睡野地里,住的地方会不会有人被冻死?”
“应该没有人会被冻死,俺们看了他们居住的地方,都搭建了地窝子,别看地窝子搭建的很是简陋,可比在地面上建一个木屋住着暖和得多。虽然还是会很冷,应该还没到会冻死人的地步。”
“街面上的情况如何?可有什么比较大型的卖珠宝首饰的,或者是古玩字画的店。”
“俺在城东转了一圈,城东有两家当铺,铺面也不大,只一小间的样子。没有银楼,好像也没看到有大宅子。大部分的房子都是那种低矮破旧的,应该住的都是穷人。”姜二狗说了在城东看到的情况。
“俺在城南看了看,也有一家当铺,当铺有咱们住的这房间三间左右大小,这当铺后面看着有好多大房子,像个大户人家,也没有银楼,还有一家铺子,进进出出的都是一些男人,但很多出来的时候都是骂骂咧咧的,从那些进出人的表情来看,俺觉得应该是家赌坊。"冯二宝说。
“城西有好几家当铺,俺没数过来,反正不止三家。止三家俺就数清了。还有一家应该是卖布料成衣脂粉的,俺见进去的都是女人,一个个花枝招展的煞是好看。实际是什么情况俺也不太清楚,俺也没有敢靠得太近,怕被别人看见当成登徒子胖揍一顿。
也没有见到风哥儿说的那种银楼,只看见一家门头上一挂着好多的红灯笼,那楼又高又大又气派,好像还有好几层。只是没见开门营业,也没看见有人进出,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住的有人。那个看上去非常有气派的门头上也是挂的有招牌,只是俺不识字,不知道是不是风哥儿说的银楼。”石狗剩说起他看到那个挂满红灯笼的高楼,眼里全是好奇和惊叹,惊叹中还带有几分的神往。
这不是废话吗?没有好几层的,那能叫楼吗?而且那还是挂着很多红灯笼的楼。程风看了看众人的脸色,一个个的只是对石狗剩说的这个地方充满了好奇,并没有看出有什么别的异样。还好,几个大人脸色都非常的正常,没有一个脸上有体验过不可描述经历的异色。看来他们都还很单纯,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听狗剩叔说了半天的那个奇怪的楼,我也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生意的,这个楼真的好奇怪哦。只要不是卖珠宝首饰的楼就跟我们没啥关系,我们也不去研究它是做什么生意的。”程风假装一副既然是想不明白,大家也没必要去想的样子。
“俺在城北倒是看见有不少的铺子,有两家银楼,还有几家布庄,几家酒楼,还有家好像是卖珠宝的,俺问了一下,叫什么珍宝楼,俺听着这名号就觉得应该是卖各种宝贝的地方,而且那个楼离县衙好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县衙里的老爷们有啥关系。”程二虎也说了城北的情况。
“县衙周边有家当铺,好像很大的样子,还有家伢行,是官衙的。好几家大酒楼。进出的人很多。其它的都是各种商铺了,俺找衙口的衙役打听了一个,咱县的县令姓石,听说马上就要升任莱州府同知,现在不怎么管县里的事,听说是在等新县令到任交接,平时都是县丞管事。”程大龙也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说了一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程风听了大家观察到的信息,认真的想了想:“这样,你们明天先陪我去城北那家成衣铺子,我去卖尺黄绸缎回来包装一个盒子。
午饭前一个时辰我们出去,大家都带好腰刀跟着我,狗剩叔就扮演成我的小厮,你们扮成我的护卫。
跟铺子里打交道的事情我来说,不管我说什么话,狗剩叔只管回应我一句:是少爷。别的话别说,说多了可能会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