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心肠狠,是当初左柠的做法太寒她的心。
要是放在她现在这暴脾气,早就弄死她一百次了。
左柠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嗫喏道:“你怎么挖苦我都行,可你能不能看在以前的份上,帮我一次,就这一次。”
她竖起一根手指,目光中带着卑微的哀求。
“虽然这些年我变了不少,但有一点没变。”宋千媞冷眼看着她,美眸凉意湛湛,“对讨厌的人,不踩上一脚已经不错了,不会同情心泛滥到什么人都帮。”
左柠的脸色越来越白。
宋千媞的手机响了,她从包里拿出看了一眼,一边接电话,一边接医院大门走去。
左柠不死心的追上去,两手抓住她的胳膊:“你先别走”
“放手!”她面色一沉,冷眸一扫。
几年不见,左柠发现她真的变了好多。
以前的她从来不会这样疾言厉色,还有她的眼神,太冷了,太凌厉。
她红着眼睛,慢腾腾的松开了手。
宋千媞头也不回的离开。
又过了几天,宋千媞去律所找温霖言的时候,任意说他在会客室。
任意闲着,她就和任意聊了几句,正准备去温霖言的办公室等他,会客室的门开了。
她和任意下意识的看过去,看到一男一女从会客室里出来,紧接着是温霖言。
一男一女有五十多岁,穿着普通,神情憔悴,女人似乎刚哭过,眼睛红肿男人的头发有些花白,两人的身上都带着淳朴气息。
宋千媞蹙了蹙眉女人是左柠的母亲,以前她见过。
左柠母亲的情绪不太好,由男人扶着离开,并没有看到一旁的宋千媞。
宋千媞跟着温霖言进了办公室,她问:“刚才那两人是左柠的父母?”
她不确定那个男的是不是左柠的父亲她只见过她母亲。
“嗯。”温霖言拿着水杯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喝起来。
“他们找你是想让你做左柠的委托律师?”
温霖言没有回答,而是道:“左柠死了。”
她略震惊几天前她还见过,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
“怎么死的?”
温霖言道:“自杀。”
宋千媞微微一怔,难道是请不到律师她又不甘心一分钱拿不到承受不住她老公的家暴所以自杀?
“既然是自杀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她爸妈为什么来找你?”
温霖言道:“自杀是瞿锐的说法,他们老两口不信说左柠是被瞿锐杀的当晚还打电话向他们求救了。”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瞿锐?”
温霖言回答:“左柠她老公瞿家二少爷。”
宋千媞沉默了片刻道:“前几天我在医院见过她她当时脸上带着伤被她老公家暴过。”
温霖言看向她,拧眉道:“你去医院做什么?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面对他的三连问宋千媞有些无奈的道:“我没生病,也没哪里不舒服,就是遇见一名孕妇肚子疼送她去医院。”
温霖言拧在一起的眉头舒展,面色也随之一松。
宋千媞道:“如果他们真怀疑左柠是他杀不是自杀,那应该去找警察,找你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