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酌就这么看着他睡觉,昏暗的环境,能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
兜兜,到底在外边吃了多少苦了。
怜惜的亲吻一下眉心,深色的瞳孔倒映着青年。
兜兜,就留在我身边吧。
一直。
陈斯酌想。
遒劲清癯的手摩挲着李封阳的手腕,做了祛疤后,摸起来和其他肌肤一样光滑,仔细看还能看到一道小小的印子。
自杀,他甚至不敢想象他割下去时是怎样一种心态。
是不是对这个世界完全的绝望。
会害怕吗?
是不是很疼?
会哭吗?
应该不会,这家伙看起来依赖他,又很好欺负的样子,除了床上,他没见他哭过。
他怕疼,不喜欢打针,但是却能对自己下狠手。
和李封阳比起来,陈斯酌重新审视自己,是自己做得不够。
如果他真的不在了,自己会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个世上吗?
他不知道。
陈斯酌想想都后怕得直冲心脏,冷汗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