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是在等鹰司信房回来,实则这城门洞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直到天边出现红霞之时,轰鸣的炮声才停了下来,就这么个功夫,落到营地的石弹多达百颗以上。
又是等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鹰司信房一脸疲惫的回到城门洞前:“政宗君,明军的水师撤走了,至少在玄界滩和长垂山顶是看不到明军的战船了。”
“那就好!”
伊达政宗轻声回应了一声,而后指着身后的几块石头:“卯时初刻到半个时辰前,有百余颗石弹落到了营地内,
刚刚统计出来有三十四人死亡,伤两百余人,都是毫无防备之下被弹跳的石弹伤到。”
“这怎么可……”
鹰司信房本想说怎么可能的,但看着石弹和汇总的战损,还是将质疑吞咽了回去,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显然他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可只是凝重了几息后,脸色便恢复了平淡:“政宗君,末将以为不用太过于担心,这种射程高达十余里的红衣大炮明军绝对不会太多,估计这六门就是极限了。
否则,昨晚……今早就直接来个数十门直接进攻了,没有防备之下我们早就死伤惨重了。至于玩了大半夜的让我们放松了警惕后再偷袭吗?
他们还是想以此让我们心生畏惧,进而消耗我们的精力。
毕竟未知的危险和死亡才是最可怕的,也是最容易消耗将士们精气神的,然后就会借此进攻。”
“信房君所言极是,末将估摸着,这种袭扰至少还会持续几日。”
“既然如此,我们倒不如来个守株待兔,调十门红衣大炮去玄界滩前五六里地方,在红衣大炮上面做好防护,等他们晚上再来袭扰时,我们齐射,
等他们调转转头、调整炮口,我们就能发射好几轮了,他们那么密集的舰队,怎么着也能弄死一些军士,
而我们做好了防护,石弹砸下来也被挡住,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