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近一看,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人,给卡在了青铜巨柱凸起之间,身体非常不自然地扭曲着,眼睛瞪得老大,满脸是血,肋骨破体而出,一看就知道是高空摔下来摔死的。
白条将火把探过去照了照他的脸,忽然叫道:“我操,是那龟儿的梁叔。这老家伙原来在我们前面,难怪一直没看到他们。”
王老板颤抖着靠过去,看了看上面,又按了按梁叔的胸口,一股血从尸体的嘴巴和鼻子里涌了出来。他叹了口气,说道:“高空坠死,内脏都碎了,怎么会摔下来,这么不小心?”
我看了看他的脚,骨头已经戳了出来,浑身几乎都很不自然地扭曲着,应该是摔下来的时候不停地撞到那些青铜凸起上造成的。
王老板又按了按他的四肢,吸了口凉气道:“两位,这上面看样子不是一般的高,你看梁叔,全部的长骨头都断了,没百来米摔不成这样。”
我心里不由暗暗叫苦。我们刚才这一通狂爬,大概也就上来了五六十米,已经累成这个样子,上面要真还有这么高,怎么爬啊。
就算爬到上面,估计也什么力气都没了,搞不好就会像梁叔一样摔成十八截。
想到这里,王老板和我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白条并不感觉到前途渺茫,看到我们这样子,忙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什么就算有几百米,横过来跑一下,几秒钟就完了,现在不过是竖了起来,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说滚你爷爷的,照你这么说珠穆朗玛峰也才八千八百四十八米,你骑辆脚踏车半个小时也就上去了,咱们现在不是对抗摩擦力,而是在对付地心吸引力,知道不?
白条对我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和我吵,说着就去解梁叔的背包,将里面的东西翻出来,看看有什么我们能用。
一看之下,大喜过望,在凉师爷那个队伍里,梁叔和那个叫大发的年轻人背负着主要的设备,大部分的东西都在,手枪子弹、几根雷管、信号枪、绳子,最开心的是找到了一只手电,我操,一想到刚才在外面古战场上,尸体如山,迷雾重重得时候怕火把熄灭要死要活的情况,我真想把这手电贴过来亲几下,高科技就是好啊。
白条换了弹匣,将其他东西整理了一下,背到自己背上,对我们说道:“那群猢狲肯定还在下面,这地方不能久待,我们歇一下,马上就得上去,这地方就当是爬华山天险了,就是一次旅游,没啥。”
王老板脸色略有好转,苦笑了一声,用手指做了一个走路的手势,说道:“小哥,那有那么简单,我们现在是直上直下,这样极其消费体力,要是都这样旅游,估计就没有人旅游了。”
白条踢了踢一边的青铜巨柱,说道:“老子他娘的是打个比方,这青铜巨柱虽然没啥风景,但至少也壮观是吧,您两位就迁就一点,胜利就在眼前了,别泄气,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咬咬牙,一鼓作气上到顶上,绝对是大好风景。”
我敲了敲自己已经开始发胀的小腿,对他说不是不想咬牙,实在已经没办法了,再咬牙根就从下巴里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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