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我还是能分辨清楚一些内容,那应该是浇筑青铜巨柱时候的情景,上面的人穿着兽皮制作的衣服,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发现上面的青铜巨柱有分节时,已经确定这根巨型铸器并不是一次性修铸成的,可能历经了好几代人,一节一节地铸接,最后才成为这么壮观的艺术品。
这上面浮雕很多,但是我不敢随意走动,看完了背后这一块后,我回头看了一眼雾气,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恐惧传来,于是踩着边上的树根,想顺原路爬回去。
可是奇怪的是,看似非常利于攀爬的树根,我上去了两次,都很快滑了下来,简直和踩在冰上一样。
我一摸上面,发现这些真菌给压扁之后,非常的滑腻,像润滑油一样,要爬上去,一个人似乎挺困难的。
我定了定神,心里想着该怎么办,看样子得把上面的真菌先刮了,才能上去,或者把刀当成登山镐,也不知道行不行。
正思考的时候,那种异常清晰的怪声,突然又出现了,这一次,是在我的背后,似乎十分的近。
将我们引入的这诡异怪声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寂静无比的棺椁内却犹如炸雷一样,无比的清晰,听得我浑身一颤,脑门上的肌肉一紧,又是一头的冷汗。
这个棺椁大概有六七米长短,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由着声音判断,声源应该离我不超过一米,那几乎就是贴着我的后背,可以拍拍我肩膀的距离。而且这声音更加的真切,非常有规律的一声一声响,简直就是靠着门板听敲门的感觉,一股凉气由我的后脖子一溜到底,直下到我的脚后跟。
一时间我全身的肌肉都僵硬得无法动弹,考虑着要不要回头去看,还是想装作没有听见这声音,不去理会它。
不过马上我就反应了过来,自己也哭笑不得,咬了咬舌头提醒自己:要镇定下来,这个时候其实根本没有选择,只有去面对,害怕和找借口根本是等死的表现。
僵持了片刻,那鬼魅一般的声音不急不缓,既没有再度靠近,也没有远去,我深吸了一口气,咬牙握紧短刀,缓缓地回头,去看后面到底是什么。
随着我回身的动作,那怪声突然停止了,我定睛一看,在我背后的灰色雾气中,却什么都没有,刚才怪声传来的方向,仍旧是一片灰蒙蒙的,只是给我的动作所扰动,出现了一些诡异的气流,很快就平复下来,变得和刚才一样均匀。
我咽了口唾沫,觉得有点意外,用手电照了照四周,没有任何的异常,那声音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刚才声音离我如此之近,我听得无比清晰,绝对不是错觉,我转身的动作也就一秒钟左右,如果是由什么移动的物体发出的,它也不可能以这么快的速度消失掉,难道,声音来自别的地方?是我判断错误?
我下意识地往前跨了一步,想去寻找声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