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无法面对,想拔腿而逃。
不过,那玩意黑不隆冬的,我们也看不清楚,是不是林雪也不好肯定。我心中实在有点抗拒这种想法。胖子矮下身子,想用手电去照那个人影,王杉就按住了他的手:“他娘的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你听四周。”
我们凝神听了一下,就发现四周的树冠上,隐约有极端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传过来,四周都有。
“那些蛇在树冠上,数量非常多,刚才那声音恐怕就是这东西发出来,勾引我们靠近的。”
我们浑身僵硬起来,胖子转头看着四周,四面八方全是声音:“妈的,咱们好象被包饺子了?”一边就举起砍刀。
王杉对他摇头,把我们都按低身形,让我们隐蔽,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了酒jing炉,迅速拧开了盖子,“你用刀能有个屁用,咱们真的要用你的火人战术了。”
“你不是说这样会烧死自己吗?”我轻声道。“烧死我宁可被蛇咬死。”
“当然不是烧衣服。”王杉道,让我们蹲起来,迅速从背包里扯出了我们的防水布,批在我们头上,把酒jing全淋在了上面。
我立即就明白他的意图,心说果然是好招数,这经验果然不是盖的。
王杉道:“手抓稳了,千万别松开,烫掉皮也得忍着,我打个信号,我们就往前冲。”
四周的稀疏声更近了,我们立即点头,王杉翻出打火机立即点上火,一下防水布上头就烧了起来,他立即钻进来,对我们大叫:“跑!”
我们顶着烧起一团火焰的防水布立即朝着一个方向冲去,立即四周的树干上传来蛇群sao动的声音,我们什么也管不了了,用尽最快的力气跑出去二三十米,酒jing就烧完了,防水布就烧了起来,王杉大叫扔掉,我们立即甩掉已经开始燃烧的防水布,开始狂奔。
那是完全发疯似的跑,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看,锋利的荆棘划过我的皮我都感觉不到痛,咬牙一路跑出去大概有一两里,我们才停下来,立即蹲入草丛里,喘着气去听后面的声音。出呼我意料的是,后面听不到任何蛇的声音,连那诡异的对讲机的声音也没有了。
我有点不太相信,自己就怎么逃脱了,不过着多少让我们松了口气,虽然寂静如死的森林,也并不是那么正常。我的手被烧伤了,也顾不得看看,现在揉了一下,发现只是烫了一下,当时还以为自己要废掉一根手指了。
“好象没追来,看来这些蛇也怕了我们不要命的。”胖子道:“王杉有你的,知道灵活变通,这一招老子记着了。咱们还有多少防水布?”
王杉喘气,脸都跑黑了,道:“防水布有的是,可他娘的酒jing只剩下一灌了,这一招没法常用。快走,这地方太邪门,再也别管什么闲事了,老子可没命再玩第二回了,它们可能就在附近,没发出声音来。”说着看了看指北针。
我知道王杉说的没错,于是一边牛喘一边咬牙站起来,王杉确定了方向,立即推着我们继续往前。
我看了看身后的黑暗,心里想着那似人似蛇的影子,不由毛骨悚然,我们不敢再停下来,走更加急和jing惕,几乎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加快速度,这么一来体力消耗就成倍的增加,之前高强度的消耗显然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完全恢复,休息完之后的轻松感早就在刚才崩溃了,走的极度辛苦。胖子喘的像风箱一样,我几乎就是跟着这声音往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