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一行人背景诡秘,按照二叔的说法,他们不知道在进行什么研究。在这个废弃的疗养院里,他们拍摄了大量的录象带,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里面甚至还有个极度像我的人存在,这方面的事情完全是一团乱麻。
楚哥怎么会有那地方的照片,难道他也牵涉其中?
不像,我一想,他和二叔关系非常好,会不会是三叔有什么东西在他那里?或者托他办过什么事情,所以他知道一些内幕。
这确实很有可能,如果他真的知道在水柳坡发生过什么事情,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意外之喜。不过话说回来,这张照片拍的是什么呢?
对于普通人而言,拍照必然会有主观的目的,要么就是留影纪念,要么就是保存资料,不可能毫无意义地就去拍一张照片。当时,在那个疗养院里,显然是有了什么契机,使得有一个人拍下了这张照片。
留影纪念我看是不太可能,屏风很普通,那简陋的走廊处于照片的边缘,肯定不是为了拍这些而照的。那么,这个人要拍的,必然是这屏风后的那个影子。
这是一件相当诡异的事情,一方面这个影子让人毛骨悚然,另一方面,这样的拍照方式,确实让人觉得,这可能是在拍“鬼”,因为这看上去有点像网络上的鬼照片了。
而且我心里很清楚,这不可能是个鬼,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这屏风后头。而拍照的人,基于某种理由,隔着屏风拍了这张照片。只是我们不在当场,只看到了一个结果,所以觉得匪夷所思。
水柳坡那座木楼实在隐藏了太多东西,他们把自己的一举一动拍了下来,现在又出现我这样的照片,到底他们在里面干了些什么?
想了想也没有办法顾虑这么多了,看来确实是有必要见一下这个人,于是给王杉打了电话,说明了我的想法。王杉想了想就答应了,说他来安排,安排妥当后再通知我。
书说繁简,很快,我在监狱就见到了楚哥,过程比我想的要顺利。王杉带我进去,这是我第一次进监狱,一路过来直冒冷汗,过了几道铁门,我在休息室里看到了他。
这家伙明显瘦了一圈,光头都不亮了,看上去老了好几岁,皱着眉头瑟瑟发抖,我递给他烟,他抽了几口才有点放松。想想当初见他油光满面的样子,我不由感慨,混这行的暴富暴穷,活成了这个样子也得认命。
见面局促了片刻,我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好,反倒是他先问我:“你二叔什么情况?”声音都沙哑了不少。
我草草说了一下长沙的情况,就道二叔音信全无,场面上看不到人,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报应,走这行就是这报应!”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似乎有点走神,想了想抬眼盯着我看了看,又问道,“你在打听木头刘的事情?”
“木头刘?”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我大哥?你们叫他木头刘?”
“道上人都这么叫他。”他此时已经把烟抽完了,速度极快,我看他手又抖了起来,把我的烟和打火机都递给他。他立即拿出来又点了一根。“因为他不喜欢说话,你打听他的事情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