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也很无奈,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是我们这一次过来什么工具都没有带,要去羊角山也不是很现实。但他还是坚持要去山里看看再回,于是最后就定了个再议。
之后我一直忐忑不安,总觉得老向导的事情肯定也会出岔子,想着作最坏的打算,以便到时候真的发生,我能好受一点。
出乎意料的是,老向导的事情非常顺利,阿贵回来后告诉我们他已经约好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到老猎人家找他。那老头脾气有点怪,他和那老猎人说我们是政府的人,老头可能会积极点,让我们到时候别露馅就行。
胖子一看就不是当政府官员的料,一商议,就让他别去了。他说他去化肥店想办法讨点硫酸,看看能不能溶掉那只“铁葫芦”,看看其中是什么东西,再去烧掉的废墟里扒扒,说不定还能够扒出点什么来。
我觉得分头行动也不错,但还是千叮万嘱,硫酸讨回来后千万别轻举妄动,要等我们一起的时候再琢磨,这“铁葫芦”还是有点危险。胖子满口答应,说自己又不是小孩。
商议妥当后我们便去睡觉,一夜无话,各怀心思。到第二天天亮我们分头行事,我和闷油瓶由阿贵带着去找老猎人,胖子直奔化肥店。
本以为不会出岔子了,没想到到了之后老头却放了我们鸽子,说是昨天晚上进山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猎人打猎那是满山游走,根本无处寻踪,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约好的突然就进山了,难道还是被我料中?老头的儿子也有点不好意思,就说老头老糊涂了,两年前突然就开始有点不正常,时不时不打招呼就进山,也不知道去干吗。
谁说了都不听,说去就去,第二天多重要的事情都不管,你看猎枪都还在墙上挂着,肯定不是去打猎,等等就能回来。
我心说那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等了。刚在他家坐下来,忽然从门口又进来一个人,进来就问:“老爹在吗?”
老爹就是老向导在这里的称呼,看来还不止我们一个人找他,让我惊诧的是,这人说话一口的京腔。
我们朝外望去,就见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绕进来,我一看他的脸就感觉有点异样,这人长得肥头大耳,但是收拾得很整齐,晒得黝黑但看不出一点干体力活的样子。
这位老爹的儿子立即就迎了上去,阿贵对我道:“这是老爹的远房侄子,听说是个大款。”
我听他的口音,京腔纯正,心说这远房亲戚也够远的。
那中年人似乎对这里很熟,也没什么犹豫径直就入了院里。给老爹的儿子递了根烟,他已经看到了我,面露疑惑之色,呀喝了一句:“有客人?”
老爹的儿子用乡音很重的普通话说:“是,也是来找我阿爹,这两位是来这里考察的人员。”
那中年人似乎对这个不感兴趣,立即打断他问道:“老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