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计来合计去,他又想了一个办法。由我戴上防毒面具,穿上铁衣先进去,一边走,一边在洞顶上架设岩钉,吊上一根滑绳,这样,一旦有人拉动绳子,吊在滑绳上的东西就会前进。他的体重很轻,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吊过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於是照办。
下面的岩钉吊上来,红衣给我穿上铁衣,似乎是感觉得有意思,拍得我的铁衣梆梆响,在他的鼓励声中,我走进洞里,就觉这家伙底子里其实和胖子一样不靠谱。
用岩钟把特制的岩钉钉到洞顶的岩壁缝隙里,我学过结构工程,知道三角受力的方式,特意在一个地方钉入三到四个,就算吊相噗选手都问题不大。搞定一切大概花了三小时,手都麻了,没有再遇到什麼危机。
洞的尽头,铁盘还是那个样子,竟然还有轻微的金属敲击声从底部传出来,但已不似剧烈的敲击,听著很接近重挂的东西被风吹动接击铁门产生的声音。
我脱掉铁衣服,完全汗湿了,湿得好比洗过澡一样,跟著将红衣拉进来,架起照明的矿灯,在洞口处堆上一堆迆火,浇上汽油,以防头发突袭,又把带进来的食物,烧酒放妥,立即开始比对铁盘和照片。
两个人戴著防毒面具,这一次没有发生喉咙失声的状况,可那东西非常重,脖子非常难受,小花建议速战速决。
照片上石壁刻的东西,果然就是这铁壁,所有花纹都完全一样。不过铁盘四周,并没有照片中石壁上刻的三组图案。
铁盘正以顺时针方向缓缓转动,红衣知道建筑和机械有很多地方是相通的,就问”怎麼办?
要理解一般的机械,得先弄清楚它是怎麼运作的。我便让他帮忙,先是顺著铁盘的运行方向转,发现推动起来速度很快,显然没有机括会被启动,再改为逆时针推,一使力就发现不对。
只一下,我就感觉铁盘吃到了力,非常非常沉重的力道,但不是死力,彷佛被上了发条的感觉。赶紧用力,几乎用足了全身的力气,铁盘总算被我们逆血推动起来,几乎是同时,下面传来一连串沉闷的铁鍊传动声。
可惜,只逆时针推动了五十度,就没力气了。无论小花和我如何青筋暴出地使用,那铁盘硬是往前一分都不行。
我很清楚,这不是卡死,是我们的力量不足,当下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往前憋气狂顶,声音塞在防毒面具里,显得非常可笑。
如此又努力一阵,总於我先脚下一滑,失去支撑点。小花一个人更不够力气,那铁盘立马以顺时针转了回去。
你得搞头牛来才行!他靠在洞壁上,不停喘气。
我的脚几乎扭了,疼得要命,心说要是胖子在就好了,这种体力活就轮不到我了。
不过我们都没提出让下面的人上来帮忙,因为凭刚才的手感判断,倒不是力量真不够,主要是这铁盘没有什麼著力点,光光的,上面的图案也被打磨得很光滑,根本没法受力。如果有个杠杆,也许局面会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