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病死了是我爷爷最后也走了,一下子,整个家族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于是那些女眷,闹分家的闹分家,改嫁的改嫁,分到我手里的其实是个烂摊子。”红衣喝着酒,靠在悬崖上。“你说你从小一直是游离在这些事情之外的,所以你很多事情都没有经验,这其实是你家的福气。
我爷爷死了之后,已经没有什么洗底一说了,贺家什么都没有了,我妈妈努力维持着贺家在外的面子,我只有出来当我的少东家,那时候我才八岁”他顿了顿,“那些你没有的经验,我都有,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那些经验,真的是非常非常不舒服的经历。”
“贺家一倒,树倒猢狲散,无数人来找我们麻烦,好在我爷爷做事非常谨慎,死前已经有了准备,他安排我去二爷那里学戏,这算是一个长
辈收纳晚辈的信号,贺家还有现在的产业,能够让我从八岁熬到二十六岁,全靠我爷爷死前的设计,和二爷的庇护。”他道,“你不知道,
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你已经离开了这个圈子,那就不要在进来,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算是好人还是坏人?”我问道。“你说呢?”他看向我,叹了口气,“你认为一个好人,听到他小时候的玩伴生死未卜,但是他还是不加理会,先完成自己的事情再说?”
“我认为这是一种素质,而且,其实我们也不算太熟。”他苦笑:“是的,是我爷爷定下的规矩,我爷爷他太聪明了,他算得到一切,我不敢想他是错的,你知道我以前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吗?很多次,我都会想,如果我没有听我爷爷的,而是立即回去,那些人会不会还活着?
”说着他自己也笑,“一旦你有那样的想法,你就不可能有朋友,因为,你知道你不能回去救他,那么,如果你和他成了朋友,发生这种事
情,那你就会伤心,为了不伤心,为了能够心安里得的抛弃其他人,我不能和任何人成为朋友。听着有些矫情是吧?”我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只是干笑了几声。
他道:“不过是这些都是我小时候的想法,现在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已经想通了。”说着叹了口气,举起酒瓶向我示意,“所以,刘远,和我在一起,你得自己照顾自己。”我回了个礼,感觉他心中也不是很酸楚,确实,我很多时候也有那种感觉,偶尔感慨一下,但是能改变
的东西,已经所剩不多了,该如何还得如何。就这样扯皮,东聊西聊的,过了五天,广西那边才有消息反馈。我们看到了比我们寄去的更多
的照片,我一下就看到了他们是怎么运作的。在他们那边的石壁上,大哥他们和我们这里一样,刮掉了整个浮雕的表面,原来,石壁外层
的浮雕是雕刻在一层非常像石头的东西上,在照片的背后,有人写道那是用一种蛋清混合马粪的东西,沾在了一块平整的巨石上,然后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