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二叔就算一个人,因为气势在,走在道上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带着风来的。但是二叔出事之后,各种混乱下,这股气已经散掉了。
他下面那些小盘口的伙计,杀来杀去,杀气被提了起来,他们会有一种错觉,就是自己的气已经能压过二叔了。
现在,我们需要在声势上把他们重新压下去,要让他们在看到二叔的那一刹那,就发现自己的杀气只是一种错觉。人只要第一口气被压住,后面再横也横不起来。
“我如今一团乱麻,要没有那个短信,我就得被困在哪里了。”红衣道,“看了短信,我就知道你真的做了选择,我也有了借口可以过来。”
我看着他身后的人,问他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直接从这些人里挑人出来夹喇嘛。他不是还挺拉风的吗?
红衣看了看后视镜道:“王家老太的事情,我还瞒着,没敢说出去,但是王家已经开始乱了,她的几个儿子非常难弄,现在他们就等着让我给个交代,告诉他们奶奶去哪儿了。”
王家老太和贺家红衣一起出去夹喇嘛,现在王家老太一行人都没回来,他回来了,我立即明白了他所谓的困境。
几个儿子,肯定会有家产的问题,一方面要一致对外;另一方面又要比谁对奶奶更重视,他们质问红衣的严厉度就是表现自己孝顺的指标,贺家和王家本来关系就很微妙,现在这么一来,一定演变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我要是离开了西北,我们两家可能会打起来,给第三方机会。西北如今的古董的圈子太乱了,那个赝品大王被你们一闹,也盯着我们讨说法,而且,如今京城里,那被你们大闹天空的老饭店的人更是麻烦。”红衣慢慢悠悠的道,“你们的屁股一直没擦干净,王家一内乱,前债后债一起还,如今已经不单单是当年故事那么简单了,如今是我们所有人都遇见了危机的时候。”
“那你现在过来……”我担心道,“岂不是也会出事?”
“不要紧。”红衣道,“王家的人也来了,这种大事,谁都不会错过,二爷的信用一直很好。”
王家大小姐就在后边道:“嘿嘿,不然我怎么会在这儿。”
红衣继续道:“我也没法借人给你,所有人都被盯着,我一动一夹喇嘛,立刻就会出事。这件事上,我比你还被动。”
我回头看了一眼王杉,她的背上全是云南白药,血好像是止住了,但她面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见我看她,虚弱的道:“没事。”
我叹了口气,也就是王杉这个经过不让须眉的女子,这个时候还能扛。
换做别人,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