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贺家红衣已经把我推到车边,让我坐了进去。
车子启动,我在车窗经过那少妇时看着她的身影,觉得这女人可能会是个大麻烦。但是我懒得去琢磨了,疲倦犹如潮水一样向我袭来。
坐在车里,我全身的疲惫涌了上来,回想起刚才的一切,我几乎记不清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过,从贺家红衣的表情来看,这件事情算是成功了。
贺家红衣在车上告诉我,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我这边肯定有问题,所以在整个计划里,我这边只是一步,目的是把所有人都引到茶馆里,然后由他的两个伙计在一旁待命,其中一个戴了另一张人皮面具。
如果铲子李不发难,就由我这边唱大戏一直唱到完,一旦我这里出现任何问题,被人戳穿或是铲子李来硬的,他都还有一个后招。
王杉一倒,他就知道事情有变,已经做好了准备,果然铲子李立即来了,显然早就埋伏在四周了,他立即给手下发了消息,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我道:“这也够惊险的,那伙计要是短信晚发来几分钟,我们就死了。”
贺家红衣道:“这一行靠运气没法生存。”说着让我看他的手机,上面有一条短信:六爷,二爷带了很多人在我们铺子里,怎么办?
“老六最得力的手下,昨天和我唱K的时候,没发现自己的手机被掉包了。”贺家红衣道,“可惜,这种小小的伎俩,总是屡试不爽。”
我心中苦笑,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我这辈子最最难熬的一个上午算是过去了。
人皮面具贴合得非常好,我在车里抽了半包烟才慢慢地缓过来,问这些人回去会怎么办。
贺家红衣说:“现在还不知道,但是至少二爷爷回来了这个事情已经成为现实了,你二叔在长沙的威名好几十年了,王杉再去走动,气势就完全不同了。”
“我总觉得悬,士气已经颓了,说起来就能起来?”
“我举个例子,现在有很多入行的新伙计都是听着二爷的故事长大的。这些人把二爷当神一样崇拜,只要王杉说替二爷办事情,他们死都愿意,但前提是,王杉必须代表的二爷,他们会觉得替王杉办事能进到二爷的盘口来,得到二爷的点拨。”贺家红衣道,“这就是区别,这批人数目可不少,王杉靠自己是叫不动的。”
我点头,确实有道理。贺家红衣继续道:“刚才那些人中,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是王杉能直接叫得动的,铲子李和海产中年人还是个麻烦,不过只能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