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归不懂,我还是从王先生的手里接过锥子。那锥子入手的时候有些冰凉,但很快就被我的手温给暖和,我低头一看,发现手握处被一层金黄色的金属包裹着。
我想,金属比热容这么低并且是黄色的,应该是铜。
将锥子递给我之后,王先生自己也从腰上抽出那把斧头握在手里。
我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急忙问他,怎么了?
他讲,怕有不干净滴东西。
听到这话,我第一时间就往王先生的身边靠了靠,然后警惕的看着四周,讲,王先生,你莫黑我,我胆子小。
王先生讲,百里尸碑都搞出来咯,有不干净滴东西难道不是很正常迈?
我没明白,问,你不是讲那四口井能坚持一段时间,让陈谷子滴眼睛水滴不下来迈?现在百里尸碑都还没弄死人,哪里来滴不干净滴东西?
王先生扬起斧头就要劈过来,我赶紧后退一步躲开。
他讲,你长起脑壳是配像滴迈?现在滴人是没死,那以前死滴人就不算咯?
听到这话,我脑子轰的一声,就好像是从里面给炸开了一样。
要是以前死的人也算的话,那这方圆百里,长年累月下来,得有多少脏东西?
王先生没好气的讲,所以老子才喊你好生拿到那把锥子----不对,你拿滴姿势不对,锥子给我,我教你啷个拿。
王先生伸手来拿锥子,我原本下意识的就要把锥子给他,但一想到之前他说的话,我再无迟疑,直接举起锥子,就照着王先生的眼睛戳过去。
王先生似乎早就料到这一点,右手扬起斧头就拦下我这一锥,然后伸手扣住我的手腕,三两下就把我制服。
我还准备反抗,就感觉手腕一松,然后就听到王先生对我讲,很好,就是这样滴。一会儿就算是我找你要锥子,你都没多想,往眼珠子里头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