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虽然头痛,但还没痛到挨了打的程度。所以砸我头肯定是不现实的。至于剪刀拿来干嘛,我就更想不明白了,这屋里黑灯瞎火的,除了拿剪刀捅自己外,好像啥都干不了。
我坐到床边准备穿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掉了,而且鞋子还不见了。
当我弯腰低头去床底下找的时候,发现在床底下竟然放了一盆水,水里还有两条鱼在悠闲地游来游去。一双鞋就在盆前不远,伸手就能够着,应该是他们走到床边来看我的时候,不小心给踢进去的。
我穿上不算合脚的鞋子走出房间,发现月色比我想象中的要明亮不少,宽敞的院子里,不仅有刚刚那个声音冰冷的女人,还有张哈子和他口中的哈挫挫洛小阳,甚至连船老板都在。
此时他们正围坐在院子里,徒手剥玉米。玉米粒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看见我出来,他们四人要么转过身来,要么侧过头来看我----没有一个是回头的!
首先开口的是船老板,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摇头对他们讲,啧啧啧,吴妹子连封疆画界都用上咯,都哈能看到围到他打转滴气运。----吴妹子,你行不行噢,要不哈是让小阳来?
这话我听的一头雾水,连忙朝他们走去,想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刚迈开脚步,我就听见那个叫做洛小阳的开口,他讲,画匠一脉滴封疆画界,原本就是攻击性匠术,对封住气运这种虚无缥缈滴东西,作用本来就不大,我表姐能做到这一步,效果已经是超出预料了。
我看见他看了一眼那女人手里的剪刀,然后继续讲,再说了,封疆画界向来都是需要以匠人血肉为代价,才能发挥最大作用,我表姐只是以断发为代价,效果自然还要再打些折扣。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过来,原来封疆画界是一种匠术,而且还能暂时封住我身上的气运不外漏。
所以,他们这是在帮我?
也就是说,张哈子他们并不眼馋我身上的气运?不然的话,他们趁我睡着的时候,完全可以把我身上的气运给转走就是了。他张哈子艺高人胆大,应该不像其他匠人那样,担心成为出头鸟吧?
可要是不眼馋我身上的气运,他们之前为什么要把我打落河里,还差点就把我给弄死?
我自己搬了把椅子,很自来熟的坐在他们中间,捡起一根玉米棒子,就娴熟的用手掌的大鱼际肌剥玉米,然后开口问他们,讲,你们之前为什么要杀我?
我话音落,对面大晚上也戴着墨镜耍帅的张哈子,就猛然抬手一拍大腿,大笑讲,哈哈哈……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白老头儿,愿赌服输,之前老子欠你滴钱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