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衿送走冯青,又回到办公区。理好清单,开始惯例的抓鼠生活。
时间一天天过去,没有任何波澜。
时羡也会来帮忙,照例感叹一句她优越的亲和力,居然能将异种迷惑成傻子。
并不指望得到答案,而是像她一样盘腿坐在土堆上,浪费时间。
那是极其普通的一个午后,人造太阳在生态区的天空勤恳放着光芒。
环境维持着最舒适的温度,连微风都带着花香。
沈衿眯着眼睛数排队进入鼠笼的小鼠。
她忽然开口:“时羡,你的洁癖好了?”
听到这话的时羡周身一怔,猛然从土坡坐起,碾了碾指下的泥土。
视线开始朦胧。
沈衿侧头,注视着他流泪的模样。与此前在高台上刻意控制的表演不同。
每滴眼泪,冒出得猝不及防,狼狈又密集。
哭得一塌糊涂。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眼眶微肿,而沈衿早就不知去向。
冯青安静地坐在他身边,手里握着一张湿巾。
恍若当年。
时羡还没反应过来:“你......”
你怎么突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