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晚上,林声一开始睡的并不踏实,现实和梦总是混乱的出现。
杨言再一次出现了,她害怕的疯狂跑着,在一个黝黑的巷子口,眼看着他手里的刀就要砍过来,周迟又出现在了她身后,这一次,他重重的倒下,鲜血直流。
她吓坏了,抱着倒在血泊中的周迟,颤抖着打报警电话。
那一刻,仿佛真的要失去他,巨大的痛楚直击胸膛,无数的悔恨砸向他,为什么没有对他好一点,为什么没有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从此以后,如果没有他,那该怎么办。
一切真实的可怕。
她和周迟的爸妈焦急的等在医院的走廊,她仿佛还闻到那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说,还好抢救及时,他终于从抢救室被送了出来。
面色苍白,依然昏迷不醒。
听说周迟醒了,林声再次来到医院,带着自己熬的汤。却看到病床前,是很久没见的沈清越,任楚,和他的女秘书。三个女人在他的床边悉心照料,看到她进来,恨不得杀了他。
女秘书走过来,伸手仿佛要掐死她。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她表情狰狞,手上的劲儿很大。而旁边的任楚和沈清越,冷漠的看着她。周迟就在床上,淡淡的看着这一切,一双桃花眼变得冰冷刺骨,嘴角的笑,是淡漠而冰冷的。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表情,是林声从未见过的冷。
“就是你这个保姆的错!”
“不,不是的,周迟,救我。。。”
“周迟,周迟!”
那种窒息感非常真实,林声在梦中大口大口喘着气。猛然间,她醒了。脖颈处的压迫感,胸口的窒息感,仿佛是真的存在。随着她胸膛的剧烈起伏,搭在她身上的劲瘦的手臂终于挪动了。
原来这个沉沉的压在心口的手臂,才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