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大老爷!”百姓们纷纷跪下,这种场面一时间让白袂感觉手足无措,他只能尽量搀扶起那些百姓。
“若是有何冤屈,尽管直言,本官必定为民做主,明镜高悬,绝不容许任何不公之事。”白袂的话语坚定而温暖,如同春日里的一缕和风,拂过在场每个人的心头。
“大人!小民有状子要告!状告本地豪强李霸天霸占民田,欺压百姓,使得我等生活困苦,申诉无门!”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开口。
白袂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看向那书生,沉声道:“状纸呈上,本官定会详查,务必还尔等一个公道。”接过状纸后,他迅速浏览了一遍,脸色愈发凝。
就在此时,一个书生打扮,尖嘴猴腮的男人跳了出来,他眼神阴鹜,邪笑一声,高声喊道:“没冤,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哪来的冤呢?大人可不要被这些刁民给骗了啊。”
此人正是李霸天请来的状师,平日里仗势欺人,恶名远扬。百姓们见到他,眼中闪过畏惧,但又带着几分愤恨。
白袂眼神凌厉,冷冷地扫视了那家丁一眼,语气中不容置疑:“本官自有判断,用不着旁人指手画脚。尔等若真无亏心事,又何惧一查到底?”说罢,他转而对跪在地上的百姓们温和道:“诸位请起,本官承诺,必会深入调查此事,给大家一个交代。”
“慢着!”状师开口,“大人,这地契,恐怕有些问题啊。”状师从袖中抽出一卷看似泛黄的地契,缓缓展开,其上字迹模糊,似乎经年累月,但关键信息处却刻意保持清晰。他得意地展示给周围的人看,继续说道:“您看,这地契上白纸黑字,明确记载着这些田地皆为我家主人李霸天所有,何来霸占之说?分明是这些百姓想要讹诈。”
白袂眉头紧皱,示意状师将地契递上。接过地契,他仔细审视着每一个细节,很快发现了其中的蹊跷。地契边缘的纸张老化自然,但字迹部分的新旧不一,显然是有人做了手脚。
“这……容本官思忖思忖,先退堂吧。”白袂收好地契,目光深邃地环视四周,心中已有了计较。他挥挥手,示意衙役维持秩序,同时让跪着的百姓们起身。
“今日暂且到此。本官需要时间详查此事,包括此地契的真实性,以及双方所言是否属实。各位乡亲,你们且回去安心等候,待本官查明真相,自会给尔等一个公正的裁决。”
随着白袂的话音落下,百姓们虽然面带忧虑,但也感到了一丝希望,纷纷点头称谢后散去。那尖嘴猴腮的状师见状,脸上闪过一抹阴霾,但也只能不甘心地跟随退出堂外。
“大人无须担心,人有所好,以好诱之无不取,人有所惧,以惧迫之无不纳。”状师心生一计,连忙出谋划策,“就是搞不清楚这个所谓的白大人,究竟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了。”
“哼,无非是钱权名利,酒财色气,你去准备一下就好了。”李霸天打断了状师的话,不屑地哼了一声,满脸横肉随着表情的变动而颤抖。“白大人这种清高之人,咱们就给他来点实际的。金银财宝、美色权势,总有一样能打动他。若还是不行,那就……”李霸天眯起眼,语气中暗含威胁之意。
白袂对于这一切并不知情,他回到书房,桌上摊开着那张泛黄的地契,旁边是堆积如山的案卷。夜已深,烛火摇曳,映照着他专注的面容。
“大人挺认真的嘛。”状师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在白袂耳边响起,白袂猛地回头,发现状师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房门边,手中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锦盒,面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烛光下,那笑容显得格外阴冷。
“李霸天派你来的?”白袂声音平静,但眼神锐利,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视人心。
状师轻轻一笑,将锦盒缓缓放在桌上,打开盒盖,顿时金光闪耀,里面竟是各色珍稀珠宝与一叠厚厚的银票,旁边还附有一封信。状师手指轻点,暗示道:“李老爷说了,这些只是小意思,如果大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