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梗不失忆梗的,魔主大人没听懂。但是没关系,单九总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周辑掐着单九的下巴,不容拒绝地喂奶,就像曾经单九喂他一样:“师父不必太感动,但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即便师父未曾教导过徒儿武艺本事,照顾徒儿将徒儿照顾到榻上去,但在徒儿心中,师父的形象依旧伟岸。徒儿是心甘情愿的……”
单九噗地一声吐出乳汁,一奶呛进喉管,顿时咳得撕心裂肺。
“你,你再说一遍!”
魔主大人仿佛看不见,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仔细地替单九擦拭了嘴巴。不仅细心地替她擦嘴,一只手还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慢点,慢点,要喝的话也别这么着急。”
他仿佛瞎了一般看不到单九杀人的目光,嘴里不知道在放什么厥词:“想要的话,还有很多。徒儿特地将阿黄领过来,就是为了这一天。”
单九的两颊早已咳得通红。若非手脚麻痹不能动弹,她定然一巴掌将这大碗奶全糊到他脸上去。
论不要脸,她是没赢过这家伙。往日装的一副贞洁烈男威武不能淫的狗模样都是骗人的,这其实就是个不要脸的货色。
一句话不想说,被灌了一肚子的甜甜乳汁,单九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身边的床榻陷下去。一股她喜欢的清冽气息萦绕鼻尖,单九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环住。手脚麻痹得动弹不得,单九的警惕神经促使她意识想要醒过来。奈何眼睑下眼珠子转动了许久,就是没办睁开眼睛。
意识昏昏沉沉,飘飘浮浮,最终还是陷入了昏睡之中。
这四周不知是否被布下了特殊阵,或者周辑将她带来了特殊的地界。从单九睁开眼睛到再次睁开眼睛,除了晶石发出微弱的红光,根本不见天日。
她一度以为自己被埋在地底。
“你到底要做什么?”单九以为,这厮将她弄晕藏在此处只是一时兴起,过不了多久便会放了她。或者即便不想放过,想伺机报复也该有对付他的手段。而不是像如今,只是将她的行动控制在床榻这一方小天地。每日喂吃喂喝,夜里还爬上床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要做什么,”魔主大人很享受这种除了他们之外别无他人的感觉,仿佛灵魂有了羁绊,不再飘零。他将脸埋在单九的颈窝,深吸一气,满的清香。
就像单九喜欢他的气味,周辑也喜欢单九的气息:“就只是重复你先前对本座做过的所有事。”
单九一气噎到胸闷:“……”
“但你当时只是个崽子。”她是事出有因,“本尊不是恋童癖,没让你光着。”
“那又如何?”周辑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同,“师父不是也扒过徒儿衣裳?不止一次。再来,衣裳来身外之物。修道之人何必在意皮囊?”
“你不必左顾而言他,单九,”周辑缓缓地睁开眼睛,眼中水光潋滟,“没有用的。”
道理讲不通,动手又动不了,只能任人摆布地躺在这一方床榻之上。当然,这些并非不能忍受。单九曾今孤身一人被困在深海无人之地的底下迷宫数十年,也曾误入荒漠迷境几十年,封闭的环境并不能击溃单九的心神。单九觉得头疼的是,周辑这家伙行为渐渐离谱。
一开始,他只是重复单九对幼儿时期的他做过的事情。
到后来渐渐离谱。除了每日必然消失的一段时日,他沉迷于投喂单九各种甜腻的牛乳,亲手替她擦拭身体换洗衣裳,乃至于亲手替单九上妆。那副痴迷的做派,与后世小孩子得到心爱的玩具一般。单九整个头皮都炸了起来。
虽然不怕死,但这种任人摆布的处境着实令人焦躁不安。
单九素来承受能力极强,心境平和。但再一次浑身赤裸地从浴桶中醒来,感受到身后温热的身体以及这家伙架在自己肩上不断蹭着她脖颈的脸,她的心态终于还是崩了,周辑这家伙果然就是个疯子变态!
“你囚禁本尊的目的是什么?报复天衍宗?让正道付出代价?”老调重弹的话,单九已经说得麻木。
这话一说,魔主大人眉头一皱。
“天衍宗没那么大的面子,本座何至于报复,本座是那等小心眼之人?”
“另外,怎么能说是囚禁?师父对徒儿未免太苛刻了。徒儿如今所作所为,只是想师父能够坦诚地面对自己爱慕徒儿的内心罢了……”哗啦一声水声,身后男人跨出了浴桶。
腹部绑着绷带的地方又渗出了鲜红的血渍。
他肚子上被单九的剑气捅出来的伤没那么容易恢复,哪怕单九暴怒之下也没有动用全部功力。只是化神期的剑气不容小觑,足够某个狂妄之徒喝一壶。
背对着单九换了药,他赤裸着上半身,背部漂亮的肩胛骨正对着单九的脸。一举一动看似无意,但却极其的优美,尤其是从单九这个方向看。
“周辑,听着,”单九翻着白眼承认自己确实对他下不去死手,当初第一眼看到幼儿形态的他,她便动了恻隐之心。但她没有恋童癖。
gu903();“自古以来,魔道不两立。本尊不愿与你兵戎相见,多次手下留情已经是违背正道剑修的道义。”单九感觉头大,“你我本是不该有牵扯的两个人,本尊两袖清风,身上没有你想要的任何东西。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很明白跟本尊纠缠不休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