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成绩很好,更是弹得一手好琴,经过季柯两个星期的磨合,他基本上已经可以把原主的技能当成自己的来用了。
高校的期末考试成绩按理说跟平时出勤是挂钩的,但艺术院校经常会有那种能力很强的学生到各地去演出,甚至是到国外去进行艺术交流,所以如果有正当理由的话,平时成绩在期末考试中占比不算大。
季柯凭着原主的好成绩跟奖项,成功混过了期末考试。
考完试第二天,同学们陆陆续续回了家。
季柯则是按照老师说的,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到了火车站。
莲花村位于云南山区,路途遥远,全程预计三天。
不知道这次到莲花村支教的学生一共有多少,反正季柯到火车站的时候,放眼望去就只有一个人。
季柯到附近的面馆吃了碗面,吃完以后回来又在火车站的候车厅等了许久,等马上到检票时间的时候,终于等到了一个女生。
女生跟他一样,身上穿着学校发的T恤。
两人隔着老远就认出了对方身上的衣服,女生小跑到季柯跟前,面含歉意地说:“抱歉抱歉,收拾东西多费了点时间,不好意思啊。”
“没事。”季柯往女生身后望了望,“只有你一个人吗?”
“对啊。”女生同样也往季柯身后望了望,“我也想问你来着,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两人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脸上都露出了无奈,“那看来这次去莲花村支教的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开始检票,季柯帮女生拎了几件比较重的行李,两人一起排队上了高铁。
路上闲聊,季柯对这次同行的女生有了大概的了解。
女生名叫沈凌,学声乐的,今年二年级,参与这次下乡支教的计划理由非常简单,就是想。
她说自己从中学开始就有下乡支教的想法了,但是家里不同意,觉得女孩子到山区太危险,这次来莲花村还是偷偷跑出来的。
帝都到云南这一段路,高铁大约坐了十个小时。
到昆明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两人随便找了个招待所落脚。
第二天早上七点不到,两人又赶紧起床,先坐绿皮火车再倒大巴,一路从昆明晃悠到莲花镇。
到莲花镇的这段路正好走了一个白天,他们晚上在镇子上歇了一宿,第三天又是天一亮就起床,然后启程去了莲花村。
莲花镇到莲花村的这段距离没有交通工具可以代步,两人只能靠步走。
季柯尽量把重的行李都放在自己身上,让沈凌去拿轻的。
刚刚从镇子出发的时候还好,脚下是比较平的土路,越往山上走,路就越崎岖。
等到莲花村附近的时候,陡峭的羊肠小路基本上就是走一步崴一脚。
两人走的都快脱力了,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莲花村。
学校应该是提前跟村子打过招呼了,他们到的时候,看到村子门口站着一对中年夫妻正在等着他们。
夫妻俩见了两人,先自我介绍了一番,说他们是村长跟村长夫人,然后态度不怎么热情地跟两人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带着他们进了村子。
村长夫妻俩在前面带路,季柯和沈凌在后面跟着。
季柯他们身上行李很多,但夫妻俩没有要放慢脚步等一等的意思,前后四人不由得两两拉开了距离。
沈凌走的脚都疼了,她想着估计前面的人听不见,便忍不住小声对季柯抱怨:“我怎么觉得他们俩好像不太喜欢我们呀?看我们那这么多东西不帮忙也就算了,都不说等一等。”
“我也觉得他们好像不太喜欢我们。”季柯也压低了声音回答她。
“为什么呀?”沈凌非常不解,“我们可是免费来给他们这儿的孩子教书的,这地方条件这么差,我们还没嫌弃呢,他们先嫌弃我们了?”
季柯没有说话,抬头打量着四周,事实上他从一进村子就开始观察这里了。
这个莲花村应该是这两年才脱离了绝对贫困,对于现在他们的而言,或许维持温饱不是问题了,但依旧很贫穷。
这里的贫穷指的不止是经济上的贫穷,还有思想上的贫穷。
沈凌还在小声抱怨着,季柯凑近她说:“我大概能猜到为什么这里的人不太欢迎我们?”
沈凌话音顿住,“为什么呀?”
“你看这个村子的情况,”季柯说:“位于大山深处,信号弱到几乎没有,只是勉强通了电而已,饮用的是泉水和井水,而不是自来水。”
gu903();“这里的人每家每户都有自己养殖的家禽,从这儿后山看还能看到他们种植的农作物。他们世世代代住在大山里,靠着这片山,吃着这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