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病(爸爸的内裤前面鼓鼓的多...)(1 / 2)

这次整个津东路抓了十几个煤老板,全是以行贿罪进去的。

当然,煤老板们肯定会四处活动,塞钱找关系争取放出来。

至于阎西山有没有给胡小眉给过钱,就没人知道了。

但他最终把十万块和夏利车的一把车钥匙,趁人不备塞到了陈美兰的席梦思里。

倒不是说阎西山良心发现,想给陈美兰留点钱,或者他还想贿赂阎肇,而是因为他现在还没有儿子,唯独招娣一个闺女。

万一真判了刑入狱,阎西山可是打打杀杀过的,西平监狱里有他好几个大仇家,就他那瘦巴巴的身板儿,进去三天就得被人打死。

这十万是他的丧葬费。

虽说他还年青,将来肯定会有别的孩子,但他对这个世道看的很透彻,也能清醒的认识到,他要死了,所有曾经一起喝过酒的,称兄道弟过的,现在喊他叫兄弟的,无一人不会唾他一口,无一人不会说他死得其所。

唯一愿意敛骨,披麻戴孝葬他的只有招娣!

他的招娣,被他踹翻在地,还在哭着问:爸爸,我哪儿错了,我改,你别生气好不好的招娣。

……

醋调的凉络,孩子们贼爱吃这个,才在席梦思上蹦了一身的汗,这会儿捧起又凉又酸的络,呼噜呼噜,吃的像三只小猪崽。

阎肇安好了床,半天不出来吃饭。

怕不是,真觉得她不给他放醋,生气了?

美兰进屋去喊人,映入眼帘一张能辣死人眼睛的床头,死亡芭比粉,而且还闪着蹭蹭亮的光。

这床绝对是阎肇挑的,这颜色能辣瞎人的眼睛。

偏偏阎肇还问:“这床头的颜色,你喜欢吧?”

喜欢才怪,陈美兰多看一眼都怕自己要做噩梦。

“喜欢,漂亮。”至少他把床扛进来了,而且安放好了。

这颜色,她明天找个人重新漆一下吧,粉色的床,粉色的床头柜,她想扶墙出去。

“钱,阎西山给的。”阎肇说着,递给陈美兰一个鳄鱼皮包,正是阎西山刚才想塞给她的那个。

他塞进席梦思,安床的时候阎肇才看到。

接着阎肇又给她一张百元人民币:“你的钱,我给你拿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上辈子陈美兰可是给两个奸商做过太太的,阎肇前天晚上拿了一百块出去。

她猜,以他的黑心,肯定是去搞钓鱼执法了,要不然他能搞倒阎西山?

而现在,他想让她收阎西山的钱,这怎么可能,她才不收阎西山的脏钱。

她要收了,阎肇就会怀疑她也是个三观不正的人了。

“扔出去吧,阎西山的脏钱我不收。”她只拿一百。

“给他存着,他过些日子他从局子里出来,肯定用得着。”阎肇见陈美兰不收,放席梦思上,转身出门了。

上辈子的阎西山坐了牢,胡小眉可没救他,反而跑来找陈美兰借钱,要她出钱捞人。

阎西山后来东山再起,胡小眉当然没陪着他,她生了个儿子,跟阎西山离了婚,坐拥盐关村的八套拆迁房,是个既有名,又有利的优秀人民教师。

这十万,其实陈美兰收着也对,毕竟阎西山从监狱里出来,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她可以先留着,等他出狱了再给他。

一家人吃饭,宁宁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摸了进来,怯生生的问圆圆:“圆圆,能看看你家的席梦思吗?”

圆圆饭都不吃了:“当然。”

宁宁看了眼床头,见是粉红色的,哇的一声:“真漂亮!”

“是吧,太漂亮了。”死亡芭比粉,小女孩们的最爱。

“但是圆圆,我家会贴瓷砖哦,你家没有。”宁宁又说。

这小女孩特别喜欢攀比,毕竟盐关村她家一直是头一户。

陈美兰笑了一下:“我们家也会贴瓷砖,我会把我们家布置比你们家还漂亮。”

圆圆立刻拉着小狼的手手一起点头:“我家会比你家更漂亮。”

既然要把大哥喊来做工程,那就索性把家装一下,毕竟几个孩子要在东方学校上学,至少五年内陈美兰不会搬家,即使她将来会投资买房也绝不频繁搬家。

上辈子跟着吕靖宇,一开始搞装修,在哪儿接了活就住哪儿,像流浪汉一样,别人家的毛坯房住过,敞篷的,没安窗户的商场也住过,不论走到哪儿,只要搬房子,吕靖宇忙,大宝又胖又懒,二妞一有事就躲,锅碗瓢盆,铺盖被褥,永远是陈美兰和圆圆两个搬。

直到后来吕靖宇有了点钱,在城中村租一间小房子,全家挤在一起,才停止了搬家,这间接造成了陈美兰不爱搬家的性格。

那一回回的搬家,她的心给伤透了。

“但我妈妈说,阎叔叔没我爸会赚钱。”宁宁又笑着说:“瓷砖可是很贵的。”

陈美兰今天跟个小丫头犟上了:“可是我会赚呀,而且我会赚很多很多钱。”

宁宁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阿姨你又不会弹钢琴,拿什么赚钱呀。”

阎肇眉头皱了一下,问陈美兰:“贴一房子瓷砖大概要多少钱?”

现在瓷砖还没有整体进入家装市场,市场上倒是有,但都是实打实的大理石,价格要说出来大概得吓死阎肇,陈美兰就不说了。

“不贵,我哥最近要进城做个小工程,到时候我会让他顺带帮咱们贴的。”陈美兰说。

目前小工程还没定,但要定下来,陈美兰得找个合适的法子告诉阎肇,毕竟只要是工程,就会牵涉到回扣和好处费,那也属于变相行贿。

在将来,这种事属于社会正常现象。

但阎肇为人公正廉洁,据周雪琴说,她随便做点小生意阎肇都不肯,那陈美兰在没接下活儿之前,还是先选择不说吧。

阎肇对生活中的物价没有实际认识,听陈美兰说不贵,也就不再问了。

宁宁还没走,笑着站在原地,在等陈美兰跟她聊天。

陈美兰指着卧室那张床说:“那张床就是阿姨赚来的,你妈能不能赚得来。”

宁宁摇头:“我才不信,我爸我妈攒了两年才买得起一张床。”

就说这张床有多难得。

正好这时有人敲门,小旺蹦起来开了门,来的是宋槐花。

“美兰呐。”

“二嫂,坐下吃饭?”陈美兰说。

宋槐花叹了口气,不过还是先笑了起来:“咱们买的首都债券涨啦,足足涨了20个点,我那五百块赚了整整一百块,你买了几万块的,赚的肯定更多吧。”

阎肇正在收拾碗筷,手顿了一下。

陈美兰心说惊到了吧,我理财有道,赚大发了。

其实首都石化还能涨得更多,陈美兰问宋槐花:“你没卖吧?”

“都涨到27了,我怕明天就要跌,肯定要卖呀。”

按最高点来算,她至少要损少30块。

估计过两天她得后悔的捶胸顿足。

宁宁还没走,陈美兰今天跟这孩子非犟下去不可:“宁宁,听见了吗,我买的债券赚钱喽,赚了好多钱。”

这小丫头从小家庭环境优渥,给惯坏了,陈美兰重生后顽心重了,肚量小了。

打击孩子,打击上瘾了。

gu903();宁宁果然给打击到了,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