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骗子(生气和上床有关系吗...)(1 / 2)

上辈子小狼能一直活着,阎肇的工资不够,虽说住院可以报销,但进口特效药价格昂贵,全凭小旺赚钱养着弟弟。

不过周雪琴于此也有抱怨,她跟吕靖宇一样喜欢搞投资,小旺赚了钱,她总认为他把钱给自己她就能赚得更多,但小旺一分都不给她。

于是他们反目成仇,于是周雪琴用锥子扎他,逼他给自己钱。

可这孩子居然现在就想赚钱,还要给她钱?

不过陈美兰不喜欢搞投资,也不想用自己那点廉价的后娘之爱换钱,反而希望这孩子把心思用在学习上。

“你能比圆圆亲爸赚得还多?”她得教育一下这个小家伙。

虽说西山公司的钱美兰不能动,圆圆也要到十八岁以后才能支配,但因为一直在安装生产线,进进出出,大人们谈的都是几十万的生意,所以听起来阎西山财大气粗。

小旺气粗的不是一般:“他只是比我老,我长大了一样可以。”

“那你知道圆圆亲爸为什么那么能赚钱吗?”陈美兰又问。

小旺一脸理所当然:“他会喝酒,会搞关系,这些我也会。”

“那是因为别的煤老板都没读过书,就他读过书,别以为他只会喝酒搞关系,他可是黄老师培养出来的最优秀的学生。”陈美兰纠正说。

阎西山跟别的煤老板相比,就胜在他小时候读过书,黄老师谆谆教诲,他心里有大方向。

“可他现在不读书,天天不都在喝酒,每天不都是醉熏熏的?”小旺反问。

陈美兰得撒个小谎了:“他只是白天不看,每天晚上回家还是要看的,你要想喊我妈,就要先读书,不能想赚钱的事。”

小旺不情愿的嗫嚅了一句:“好的妈妈。”

他在美兰面前乖,进门见了圆圆和小狼,就又是大哥了,非要揪一下圆圆的辫子。

圆圆正在努力吃一只丸子,因为吃完妈妈就会亲她一下,给哥哥揪的不想吃了,一口喂给了小旺:“哥哥,我好讨厌你。”

但小旺不讨厌啊,他喜欢吃小肉丸,也喜欢圆圆。

阎肇回来了,马勃连忙也给他要了一碗肉丸汤,还给多加了份肉丸,然后看着阎肇笑,一直笑。

“把从周雪琴的包上提到的指纹带回局里,查查抢她包的那几个人,如果有犯罪记录就抓人,没有就备案,这个案子必须彻查。”阎肇说。

马勃敬了个礼,走了。

孩子在,不能谈论这些,所以陈美兰不问。

但阎肇要走了,陈美兰脱口而出:“你晚上早点回来?”想知道周雪琴到底怎么回事。

“你确定?”阎肇突然反问。

陈美兰的脸红了,阎肇回来的晚,一般不打扰她,要回来的早就说不准了,她嫁的这个男人,目前那根抛物线还在往上扬,没有回落的迹象。

可距他们睡到一个炕上已经过去整整四个月了,而且他每次说是一次,但时间越来越长了。

“走吧,咱们回家。”陈美兰拍拍小旺:“你妈喊你回家。”从今天开始,她正式成为这娃的妈了。

“好的妈妈。爸爸再见,中午记得吃饭,还要记得喝水。”圆圆提醒阎肇说。

小旺回头看他爸,毕竟周雪琴是亲妈,孩子还想再问问,但才一张嘴阎肇就说:“多嘴的晚上多扎十分钟马步。”

“妈妈,你有没有觉得我那个黑爸烦人?”回家的路上,小旺突然悄悄问陈美兰,默了一会儿,他又说:“比起来圆圆爸爸要好很多。”

阎西山头发长了,最近收敛了自己,也不穿花里胡哨的衣服了,白衬衫黑西服,再加一双大头皮鞋,咧嘴一笑,比电视里的真费翔更像费翔。

而且陈美兰不准他进村子,他为了和阎肇争宠,总在路上悄悄偶遇几个孩子,给他们发糖吃。

几个孩子确实更喜欢他。

“可不敢乱说。”陈美兰惊呼。

“本来就是,圆圆他爸又有钱,还喜欢笑,我长大就想成他那种人。”小旺还要跟陈美兰犟嘴。

陈美兰心说,这要给阎肇听见怕不得被气死?

教育,这小崽子还是缺教育。

而从这天开始,为防阎西山继续带坏小旺,陈美兰给他定了条规矩,不允许他随便见孩子们,否则她就不付西山公司的机械安装费。为了钱,阎西山这才夹紧尾巴,不敢再轻易骚扰几个孩子了。

关于煤窑的安全生产,陈美兰是委托了一家上海的煤炭机械公司负责的,几十万的大生意,今天要一笔中期款,对方的安装经理刘浩上门,不但给陈美兰带了两台崭新的传呼机,还给几个孩子也带着礼物。

这种礼尚往来在生意场上属人之常情,陈美兰也就收了。

“还有循环洗煤线呢,美兰姐,阎西山说那纯属脱了裤子放屁,你确定要装?”刘浩数完钱,问陈美兰。

“装,必须装。”陈美兰说。

煤窑要不装循环洗煤,一个煤场会污染整个地方的地下水,会让那个地方变得寸草不生,当地居民也会染上各种各样的怪病,所以在陈美兰看来,这个必须装,而且要装好。

但刘浩作为乙方,都觉得陈美兰有点傻。

煤开采出来之后,按理是要进行洗煤工序的,不洗的煤燃烧率只有60左右,还特别容易在运输过程中自燃,而洗过的,运输稳定,燃烧率高达90,本来所有的煤都该先洗再运输。

不过现在煤炭需求量太旺盛,只要是煤大家都抢着要,煤老板们也就把洗煤这道功序给省了。

别的煤老板已经在揪集车队浩浩南下,陈美兰还要耽搁几个月装洗煤线,阎西山气的破口大骂,在听说周雪琴被人捅了一刀之后,捂着肚子感慨:“怎么就没人捅我一刀,让我死了清净?”

刘浩是赚钱的一方,也不免要感叹,叫陈美兰这样搞下去,西山公司早晚倒闭。

而陈美兰,有了两个崭新的传呼机,开心的不是一般。

上辈子这个年代,她就挺羡慕别人有个传呼机,有回她想要一个,吕靖宇差点没笑破肚皮:“一个女人戴传呼机?,美兰,你知道男人最讨厌女人什么吗,就是戴传呼的女人,像个女流氓。”

这辈子她要做女流氓了,就是要戴传呼机。

趁着几个孩子还在学校,她先把传呼号码写在小卡片上,然后去工地,把号码分发给阎斌、陈德功,以及秦川集团工程科的人。中午在工地上随便吃点大锅饭,再呆到下午五点,她就得去接小狼了。

“公虾米,我亲戚,皮颠爱伤你。”回家的路上,小狼一直在重复这么一句。

陈美兰总觉得这调子有点熟悉,究竟想不起来到底是啥歌。

刚要问孩子,就见周雪琴坐在辆三蹦子上,被吕靖宇搂着,两只手捂着肚子,看神情既痛苦又难过,吕靖宇笑嘻嘻的搂着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边听边点头,随着三蹦子一蹦一蹦,神情既痛苦又难过。

三蹦子从陈美兰面前一闪而过,马达都没盖住周雪琴痛苦的呻吟声,可见她有多疼。

而且俩人不是赚了大钱吗,吕靖宇都舍不得包个车给周雪琴坐着,就用一辆三蹦子把她拉回家?

连着好几天,阎肇都是凌晨才回来,今天周六,他倒回来的早。

而且陈美兰一进门就听见电钻的声音,屋檐下还摆着两台大空调,这年头空调可不好买,而且看型号居然是双频的。

阎肇这是在给家里装空调?

他哪来的钱?该不会,周雪琴给俩孩子生活费了?

被捅了刀还一心念着吕大宝,周雪琴做后妈可比陈美兰称职得多,陈美兰还挺感慨,心说,周雪琴这辈子好歹没让小狼去代言油漆,跟吕靖宇同甘苦共患难,赚点钱还不忘自己的俩亲儿子,也算不错了。

结果乍一进门,就听阎肇说:“我两笔二等功的奖金下来了,买了两台空调,来,把那改锥给我。”

他正在往墙上打眼子,安空调。

这么说空调和周雪琴并没关系,是阎肇自己买的喽。

“周雪琴到底怎么回事?”陈美兰于是问。

既然没死,又还赚了大钱,陈美兰肯定得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阎肇单肩抱起空调在上螺丝:“说是他们跟一帮人合伙倒国债,大家听她指拨来买,但所有的利润里头她要抽成10,所以年关分账,她从50万的利润中拿了5万块的分成。本来俩人以为那笔钱赚稳了,结果那帮人派了人悄悄守在一支队外面,守到周雪琴一个人的时候,把她堵在半路要那五万块。周雪琴不肯给,最后被人捅了一刀,钱也被对方拿走了。而且对方告诉周雪琴,再敢帮别人参谋国债,就要她的命!”

“那为什么当时不报案,钱呢,你们帮她找回来了吗?”陈美兰又问。

阎肇已经打好螺丝,试了试空调已经稳了,又说:“周雪琴不敢倒国债,改倒煤了,她已经联络好了一帮煤老板,说是马上就要南下贩煤,怕煤老板们知道她惹了黑she会不敢带她,所以要闷下事情。”

黑吃黑,对方知道她的老巢在哪儿,她为了保命不敢报案,也不敢再贩国债了,不过还可以贩煤,毕竟这个年代,煤炭更赚钱。

“她身体真没事儿吧,我看她伤的挺重,该不会今天就要走?”陈美兰又问。

阎肇吐了几个字出来:“没事,吕靖宇说就喜欢看她要强的样子,她直接下了病床自己走出医院的。”

那可不,吕靖宇天生喜欢的就是要强又旺夫,既能赚钱还能吃苦的女人。

他死了的前妻,就是月子里干农活落下病,生生累死的。

不过陈美兰刚想说话,窗外突然响起一阵唱:“公虾米,我爱娃,锅炸爱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