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凡的话，黄岐范的心中又喜又怒。

他喜的是，至少现在，张凡没有换掉皇帝或者推翻皇帝的想法。

而怒，则是因为张凡撕碎了他伪装多年的面具。

你要说黄岐范真的是想着大夏好吗？这一点无可否认，毕竟从他进入朝堂的那一天开始，他想的就是如何复兴大夏，如何让皇帝重新掌权。

可是，他这么做的根本原因，也正如张凡所说的那样，他想要的还是文官团队，能够继续依附在皇权旁边，对百姓吸血。

简单来说，就是黄岐范所代表的文官团体，只能依靠皇帝，只有皇帝的权力足够大，他们才能捞到更多的好处。

所以，张凡刚刚的那一番话，是直接撕碎了他的伪装。

当然了，黄岐范其实还有一点个人情感在里面的，那就是他以前就是太子太傅，也就是小皇帝李锐的老师。

他对李锐抛开阶级利益之外，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对李锐好，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

他觉得自己死不死，现在已经不重要的，只要张凡不去动李锐就行。

至于说，文官阶层和督军之间的斗争，黄岐范则觉得这件事不会因为他死就结束。

毕竟，这是两个阶层之间的争权，不会如此简单的结束，更不可能因为他一个人的生死，就会沉寂下去。

黄岐范觉得，张凡或许在军事上，有惊人的天赋，但是在朝堂，他觉得张凡还是太年轻。

年轻人，总觉得自己手里掌握了一些军权，就可以肆无忌惮，他可曾想过，有的时候，杀人的刀，未必会见血。

张凡看着黄岐范的表情，他其实也能猜到黄岐范在想什么。

不过，张凡并不想跟他多解释什么。

一个老旧思想的人，一个只知道抱着儒学的老顽固，张凡觉得自己要给他解释什么是军政府，什么是独裁，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