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老夫人?你明知老夫人会刁难我,还让我去,江雅月,你安得什么心?”白知念柳眉倒竖,看起来凶得狠。
江雅月畏惧地躲在萧恒身后,“怎么了?白姑娘不愿意?夫君因为你得罪老夫人,老夫人到现在都下不了床。三房跟大房断了来往,白姑娘会推拿之术,为何不帮老夫人早日康复?夫君,可是为了你担着不孝的罪名,老夫人再不康复,夫君会被人弹劾。”紧紧抓住萧恒的衣襟。
白知念看江雅月装腔作势,大吼道:“你是阿恒的妻子,不该去伺候老夫人吗?不该尽孝道吗?这几日,你都在做什么?”
江雅月才不怕她,“你会推拿之术,还治好皇后娘娘,定也能治好老夫人。白姑娘,治病救人本就是好事。再说,老夫人是夫君的祖母,不就是你的祖母?”
“她个通房丫鬟是谁的祖母?承认她是夫人,就是对太夫人的不敬!”白知念歇斯底里,大哭起来,她哀痛欲绝,险些昏过去。
萧恒一把扶住她,转头对江雅月斥责道:“不要再刺激她了。”
“谁刺激她了?妾身哪儿句话不对?”江雅月也发火了。
她刚才说得话,没有任何错误,不可能因为白知念哭,她就认错,而且这里涉及很多人,正是拉拢人心的时候。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白姑娘懂医术,医治老夫人有何不可?纵是大房不认她老人家,为了三房不应该孝顺她?医治她吗?不可理喻!”江雅月愤然离去。
身后萧大夫人失声尖叫,“念儿,念儿,快请太医。”
“九少奶奶,白小姐晕倒了。看样子又被抱回书房了。真不知九公子看上她什么?”念春很是纳闷。
江雅月回到竹园,歪在榻上,念春将剥好的葡萄喂进她嘴里,她单手支着腮。
“在规矩森严的大家庭里,每个人都告诉你要担负责任,要守规矩,要给家族争光。她告诉你,你就是你自己,你可以肆意妄为,你可以偷懒耍滑,好吃懒做,你展现自己才是不枉此生。”
念春似懂非懂。
江雅月没有再解释,又吃了几粒,闭上眼睛打盹。
她想,除此之外,还有许多。
青梅竹马的岁月,对每个人来说都难忘怀。
前世,再见徐长明,她已是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