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月和果果面面相觑,不是她们俩故意瞧不起霍正骅,的确是这番话匪夷所思,霍正骅是霍正深的弟弟没错,但某些方面却好像走得很偏,说他心眼多……真的假的?
“你这叫殃及池鱼,”季淮一针见血的点出他的小心思,“别以为楚楚姐不知道,她心里门清儿,做得太过分,以后当心不带你玩。”
霍正骅跟他们也算有些交情,叶之衡这次的确不厚道,一次两次的还成,长此以往难免要生出嫌隙,到时候遭殃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叶之衡不以为然,抬腕看了眼时间:“楚楚又迟到了。”
“也不算迟到,楚楚姐已经一只脚迈进机场了,她没拎行李……啧……”许明月话说到一半,语气就酸得不行,“楚楚姐有人送呢,还有人帮忙拎行李,叶之衡,你不是说不带某人吗?”
跟在叶楚楚身后的正是霍正深,他只拎了一个行李箱,玫红色的,显然属于叶楚楚。
但饶是如此,也够让几个小家伙变了脸色,尤其是叶之衡,他刚刚才信誓旦旦说没告诉霍正深,结果人家转头就跟来了,还光明正大的拎着行李。
简直就是□□的打脸!
“楚楚姐!这边儿——”
几人朝她招手,季淮主动过来接行李,叶之衡不情不愿的走上前,看向霍正深的目光满是不悦,就差把“你在挑事”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叶楚楚满脸无辜:“我不会开车,打车又不方便。”
电影热映期间,她正处于热度中心,被人认出来难免多添麻烦,她一向讨厌麻烦。
叶之衡的脸色瞬间更黑了:“你早说,我可以去接你。”
“送都送来了,难不成你想再来一遍?”叶楚楚对他偶尔泛起的小心思格外不解,亦有些无奈,只能揭过话题,“时间也差不多了,上飞机吧。”
叶之衡没好气的轻哼一声,从季淮手中接过行李箱,率先走在最前方。
季淮原本还不想给他,但瞧着叶之衡格外不善的眼神,一时也不敢再跟他客气……不就是一个行李箱,谁提还不一样?
一行五人直接登上了飞机,离开了h市。
霍正深摸出手机,看到霍正骅发来的信息:[几点的飞机?下一班?我现在带行李过去?哥你吱声啊,别是被楚楚姐忽悠走了!!!]
[哥你怎么还不回消息,你不能抛下我不管啊!我都被你害成这样了!!!]
[哥……]
霍正深按了下眉心,无奈的点出一行字:[现在过来,别忘了行李。]
霍正骅:[得嘞,马上到!]
五人小组的旅行并没有被打扰,但这么大的行动目标,被人认出是难免的事,第一天还好,等到了第二天,已经有粉丝去附近蹲守,各大旅游景点的流量暴增。
好在叶之衡亲自制定的旅游计划,格外的出其不意,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犹如打游击般还没把粉丝们折腾得吓跑,反倒让两个小姑娘先忍不住了。
“叶之衡,你到底有没有计划,去城北玩为什么要住城西的酒店?这么远折腾,你不嫌累么?”许明月揉揉酸胀的小腿,也只敢当着叶楚楚的面对他进行无情的吐槽和抱怨。
果果连忙跟着点头:“说好的去迪士尼,你只留了一天时间,不够!”
“挺好的,锻炼身体,”叶之衡心不在焉的关掉手机,脑海中划过刚才看到的消息,心神飘得越来越远,“你们没把消息泄露出去吧?”
他刚才似乎在粉丝群里蹲到了一条骇人的消息。
听说有人在迪士尼附近看到了霍正深和霍正骅这对兄弟……可昨天他还瞧见霍正骅忙着打游戏,哪有空跑来迪士尼?
“没,不过霍正骅这两天没问过我们,可能已经知道了吧?”季淮偏头看向叶之衡,“你们俩关系那么近,一天不见都如隔三秋,这都几天了,他没找你?”
叶之衡神情沉重的点点头:“没有。”
“好像是诶,他好像也追来了,还跟着他哥一起,”许明月清了下嗓子,“我昨天小号好像看到他发了朋友圈,你们瞧见没?”
其他四人面面相觑:“……”
“许明月,你小号加他干什么?”季淮点出重点,继而皱眉,眼中带着试探,“你不会也用小号加了我们的好友吧?”
“我加你干什么?你又不可爱!怎么,难不成季淮你还有很多秘密不敢告诉我们?你想让我加,我还不加呢!”许明月毫不客气的说道。
季淮哽住:“没加就好,等下我就清理好友列表。”
许明月撇嘴:“随便你咯。”
众人对霍正骅没有曝光的朋友圈产生了浓重的好奇心,当晚霍正骅本人不止收到了一条好友请求,全都备注:游戏来的。
霍正骅:???
他最近也没怎么打游戏啊!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原本依着霍正骅的性子,肯定全都加上好友,好歹混个脸熟,以后不愁打游戏没有伴,但最近他着实不敢声张。
万一坏了他哥的好事怎么办?
向来心里藏不住事的霍某人,破天荒的忍住了分享的欲|望,老老实实的帮忙筹备现场,为他哥的终身大事操心。
旅行的最后一日,五人来到早已订好的酒店,果不其然“偶遇”了霍家兄弟,以及早已准备好的求婚现场。
围观的所有人都很兴奋,除了叶之衡。
霍正骅上头的兴奋在视线触及到叶之衡后,彻底清醒了过来,他生出了一丝丝心虚,但紧接着又觉得理所当然……这可是他亲哥的终身大事,他总不能叛变吧?
处于众人视线中央的是霍正深和叶楚楚,霍正骅趁着大家不注意,慢吞吞的磨蹭到叶之衡身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之衡啊,这两天玩得开心吗?你不知道,我一直都想去找你们来着。”
叶之衡凉凉的扫他一眼,不置可否。
哪怕只有这么一眼,霍正骅就心虚得不行,帮亲哥这次他的确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然而事已至此,他只能努力把自己从这些事中扒拉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