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尹院判开口,庞书瑞冷笑道:“我庞书瑞还不至于上赶着凌辱一个有夫之妇吧,难道那妇人当真美若天仙?”
刘贵道:“大人,草民亦有证物呈上。当初庞家许诺给刘家的地契和生意契约皆被草民收了起来,草民原先想着身份低微,定是无法与庞家抗衡,只能将这些隐秘地藏起来,还希冀着有一天能还先夫人刘曾氏清白!”
“俗话说,狗都爱吃屎,有些畜生改不了自己的习性,难保做不出什么欺男霸女的事呀!”
“我可怜的先夫人啊,美丽大方,对待我们这些下人总是温和有加。却被畜生咬住了,最后落得个溺死,实在是悲惨啊!”
“先夫人,您若是在天有灵,可要看顾着舅老爷呀!舅老爷为了给您洗刷冤屈,遭了三十闷棍,这是把人往死里打呀!想来是把人打死了,他们这些官员们也好交差,先夫人,您显显灵吧!”
这一通哭嚎下来,着实把在场的人都镇住了,不得不感叹一句,刘贵其人,撒泼打赖不要脸皮!
但是效果很好,朝云儿和李超然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句话,不愧是主子安排的人,绝!
尹继封听得耳朵疼,敲起惊堂木,大喊:“肃静!肃静!证人再行此无赖状,以藐视公堂治罪!”
刘贵老老实实地跪着磕头道:“大人,草民有证据!”
他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纸,一名皂隶将其接过呈给院判大人看。
尹继封接过那叠纸粗略地翻看一眼,确实如刘贵所说,这是庞家和刘家之间的契约,上面还盖着庞家的印章,做不得假。
他咳嗽一声,问庞书瑞:“证据属实,庞公子有何话说?”
庞书瑞哪里知道这些,他还沉浸在刚刚刘贵骂他的气愤状态里,脑子都变得不太清楚。
当初那件事后续皆是姐姐和管家处理的,他自抱鹿山上下来回家至今,就再也没见过曾家任何人。
今日来到这登闻鼓院见到曾清山,都是他第一次见到真人,以往不过是一个名字进过他耳中。
那便是,曾清彗溺死前,曾偷摸着约他见过一面。
当时那女人便有些疯癫状态,一直嚷嚷着要他将曾清山放出来,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可惜,当时,他爹和姐姐突然对他严厉起来,他出门,护卫们跟着他,他身边铁桶一般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