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烟的声音很是平静,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不会让人觉得波澜壮阔,可是却让人有一眼看不到底的恐惧。
她直视长公主,眼神很是平静,只是语气是严肃的。
长公主看着空烟,她并没有把那些话放在心上,甚至笑了笑,看着像是丝毫不在意一般。
“你和你父亲真像,像一株蒲草,看上去像是很脆弱,可是当有人想去折断它的时候,却又发现它异常的坚韧。”
脆弱?蒲草?
空烟虽说对父亲的记忆十分模糊,可是在她的记忆中,她的父亲并不是这样的形象。
她的父亲是顶天立地的,是胃寒和蔼并存的。
什么蒲草?真的笑话!
空烟说道:“殿下似乎对臣女的父亲很熟。”
“自然,”长公主微笑,带着一种对故人的怀念,“说起来你可能还不信,我同你父亲可是青梅竹马的交情,你父亲很小的时候是个懦弱又无能的人,让人可憎,后来他却变成了年少有为的大将军,这听起来实在是有点太荒谬了。”
空烟没有说话,长公主的话语中似乎是嫌弃,可是她的语气却是平静的,不带任何的讥讽,只有一些怀念。
怀念。
这个词用在长公主身上真是不合适。
空烟可没觉得长公主这个时候来这里就是为了和她一起怀念她逝去的父亲的。
于是空烟说道:“殿下和家父要好,又如何说得出那样的话?”
长公主嗤笑一声,她反问:“我何时和你父亲要好了?”
她上下看了看空烟,“若是你父亲还在,你现在都要叫我一声殿下姑姑,可惜了,你那父亲是个短命鬼,不过三十多岁就死了,还带着你们那一大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