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疏桐不禁大惊失色,可瞧着墨裳还好整以暇的在喝着酒,就知道这次的事儿,与客栈无关,二是墨裳搞的鬼。
“皇上有密旨?”宁疏桐冷冷地看着墨裳,想想也是,也只有他这个御医才会有这样的手段。
可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到墨裳嘿嘿一笑,一头扎在了桌子上。
这让宁疏桐愣了下,接着就见着门外缓缓走出来一个男人,她虽然没见过徐长山将军,但是,那气度,那眼神中的坚毅和杀气,分明就是他。
“徐将军做事儿果然干脆!”宁疏桐微微一笑,指着自己的面前,给他满倒了一杯酒,比了个手势,“请。”
徐长山面无表情地坐在她的对面,眼神犀利地盯着她好一会儿,才端起酒杯,仰头喝了进去,“狗皇上自己不敢来,就派个女人过来,真的以为本将军不敢杀了你吗?”
宁疏桐娇媚一笑,却没有丝毫畏惧地盯着他,“徐长山将军蛰伏皇上身边这么多年,无非就是想挣点军功,好替徐挺将军翻案的吗?却没想到,没等到那一天,反而让自己也差点死在了北狄。”
顿了顿,又淡淡地说道,“我是皇上的贵妃,又不会武功,身边的人还都如此了,所以,你想杀我泄愤,自然是容易得很。”
徐长山冷哼了一声,别过脸看向徐长安和徐长风,眼中瞬间慈祥了很多,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们的脑袋,冷声说道,“你毕竟冒死救了他们两个!”
说着,站起身,对着她恭敬地行了礼,“这份恩情,徐长山没齿难忘!”
“你倒是也不必如此,”宁疏桐直截了当地说道,“这两个孩子我也只是临死救了他们出来的,如果你要是假意归顺了北狄,他们两个就性命无虞;否则的话,我会当着你的面儿,杀了他们!”
这话让徐长山瞬间迸发出杀意,手按在长剑上,“你这话可真的猖狂至极,在这里,你觉得你还能杀得了他们吗?”
宁疏桐笑得更加娇媚,“那不然将军你试试?这么多年,将军也应该有所耳闻吧,宁家可是搜罗了不少能人异士,尤其是在医术上……”
她剩下的话还没等说完,徐长山手里的长剑已经架在她的脖颈上了,“你给他们下了毒?”
宁疏桐皱了皱眉头,青葱般的手指轻轻地推开他的长剑,“最讨厌你们这群人,好好说话不可以,动不动就把长剑架在别人的脖子上!”
徐长山这才注意到,她的脖子处之前就有伤痕,显然是之前就受过伤了。
宁疏桐甚至心里有些郁闷了,早知道他又拿着长剑架着自己的脖子,刚刚就不换衣服好了,现下她都能感觉到伤痕又破了,这又染红了一件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