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晒耙引得众人争相抢用,晒坝上一片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不少鸟雀躲在树枝上乘凉,黑豆般的小眼睛好奇地看着众人。
稻谷灰荡起了一层又一层,跃过缕缕日光,争先恐后地落在了众人的头顶,他们不退反进,甚至又用脚翻起了稻子。
“看招!”
一汉子一直没抢到晒耙,计从心起。
他先将头上的汗巾取了下来,捂住口鼻,然后一“怒”之下,用脚练起了好大一片稻谷,稻谷金黄,在空中不知打了好几个旋儿,洋洋洒洒洒向众人。
“乡亲们,有人搞偷袭,收拾他!”
汉子这一举引起了“众怒”,其余村民立即一致对外,甚至有人抓了把稻谷,想往汉子衣领子里塞。
沈筝吸了一口凉气,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这把稻谷塞进去,那汉子怕是得痒上一整天。
她听到旁边的余正青轻笑出声,转头与他对视了一眼,二人相视一笑。
“生命的活力”,在这一刻具象化,这正是他们努力的意义。
村民打闹间,沈筝悄悄走向了那少年。
他还是那么呆呆地站在原地,与她方才一般无二,定定地看着村民打闹。
他面露嫌弃,但眼底深处,又有一丝羡慕与迷茫,甚至连沈筝的靠近都没发现。
余正青没跟着沈筝前去,虽然他也好奇那位少年是何人,但他又不是沈筝的跟班,哪能时时都跟在她身后。
且那位少年的身份,他约莫已经猜出来了,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