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青突地笑了,生在侯伯家,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沈筝接着说道:“下官想做的,就是让他们真正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再为之去努力,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之路,才堪称圆满,无论如何,下官都会支持他们,只要不作奸犯科。”
余正青定定地看着沈筝,过了一会儿才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那本官让那孩子上战场......”
他说得委婉,但也想得到沈筝的认可。
儿子从武,他受了外界不少压力。
旁人都说,他余家文官世家,只要他儿子肯从文,那便是一条康庄大道,还说小公子不懂事也就罢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也......
他有时候也觉得他们说得在理,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但他就是不想阻拦自家那个臭小子。
“您是个很好的父亲。”沈筝看着余正青的双眼,认真说道,“大公子只是姓余,但他不是您余家的附属物件,他要做的事情,自己也一定深思熟虑过,他应当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才是。”
余正青突然就释怀了。
他拱手道:“沈老师,余某受教了。”
沈筝回道:“余大人,下官当不得。”
二人相视一笑。
......
里正们瞒着的事情,不过次日便被赵休查到线索。
他们行事太着急了,两两一队赶着个牛车,在同安县与泉阳县来回奔波,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赵休看着手中的纸条,上面记载了里正们去过的铺子。
他稍一问询,便从掌柜口中得到了想要的信息:“这位爷,他们说他们想修生祠,左右不过这一月的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