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哺家中。”
沈筝嗤笑一声,“孩子可以反哺家中,可待沽价的物件如何反哺?”
她将话说得直白,在场众人心中皆是一震。
郑孝祥也苦笑一声。
“正如沈大人所言,有些人家的姑娘,生出来就是为了嫁人的,若没定好人家的,说不准还能对姑娘大度一些,想着姑娘有能耐了,说不准懂些报恩。”
“但定好人家的,就大不一样了。价格都谈好了,怎能允许姑娘反悔?”
厅中气氛沉重,无一人言。
沈筝轻拍桌檐,笑道:“都莫要愁眉苦脸的,我们如今正在做的事,不就是揭掉姑娘身上的价格标志,让她们能做自己,敢做自己。”
众人对视一眼。
是啊。
世道如此,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可他们不是一只蚍蜉,他们是好几只蚍蜉,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说不定还有千千万万只蚍蜉,在与他们共同努力。
“做好当下。”沈筝说。
“是。”
众人举盏,“做好当下,定见天明。”
如此一来,郑孝祥与卫泾来启蒙班任教一事,基本就定下来了。
郑孝祥将盏中茶水一饮而尽,起身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