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鸟儿叽叽喳喳,沈筝看着余正青在信上写的第二件事,蓦地笑了。
——“柳阳府学已发布告,鼓励女子主动报名读书,反响良好。”
沈筝轻拂着那一行字。
有人携手共进的感觉,真好。
紧接着,余正青在后面列明了近几日来府学招收的几位女学生。
第一位女学生,是府官的女儿——她早就想入府学读书,奈何她父亲不允,怕自家行差踏错,害了一家人。
她父亲不知道余正青这位顶头上司的想法,不敢送姑娘去府学读书。
送姑娘去府学读书,等同于站队——站天子、站新派。
他不敢拿自己的乌纱帽去赌,怕得罪了余正青。
第二位入府学读书的女子,是一位商人之女。
她本一直在家中学着打点后宅,待她展现天赋后,家中的铺子就分了一部分给她打点。
入府学读书,是她的意思,她的家人本不支持。
可她说了一句话。
——“能入府学读书的,岂能是等闲之辈?如今女儿有机会入府学读书,也是为家中着想。”
余正青在信中对沈筝说,这个姑娘很聪明。
聪明到余正青都不知道她这话是真是假,或是半真半假。
她可能是真的想入府学读书,但也可能是想入县学结识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