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寒持剑立于上山路口处,挡住秦昊轩的去路,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他面上杀气腾腾,心下却是极乱。
郡主这两日神思倦怠,忧心忡忡。他自小便跟在她身边,隐约能猜出些缘由。可正因为这份了解,却又让他苦不堪言……
又因这份不可言说之苦,让黄羽寒此刻看向秦昊轩的目光颇为不善。
“郡主现下不见客。”
“你连通报都未通报,如何知道她不肯见我?”
昊轩无故被拦,不由得心头火起,语气也冲了起来。
可这话又让羽寒极不顺耳起来。什么叫“通报都未通报”?什么叫“如何知道”?仿佛自己去通报了,郡主便一定会见他一般。
这厮以为他是谁?!
黄羽寒不禁冷笑一声:“我说不见便是不见!”
此话一出,昊轩的火气“腾”地就冲到了头顶。这厮竟然做起灼华的主来?他以为自己是谁?
杀气犹如数条无形的蛇,在二人之间游走。眼神交汇,火光四溅。二人皆动了杀意。
昊轩握剑,抬头向山顶望了望。天色已晚,几点灯火忽明忽暗。山中寂静,只闻虫吟蛙鸣,鼓噪不停,听得人格外心焦。
想着这两日的患得患失肝肠寸断,秦昊轩忽然就委屈起来。像个孩子受委屈后只想找亲近之人寻个安慰一样,他恨不能立时插上双翅飞到山顶去见灼华。唯有见到她,他的心才会不再这般撕扯这般疼。
忽而,他又生出一丝错觉。仿佛她也正在等他,等着他掷地有声地表白,然后她会欢天喜地答应。
他与她之间,此刻只隔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黄羽寒知道自己此刻分明是在犯傻!他僭越了。未经禀报,擅自拦人,这犯了大忌。
可他今日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秦昊轩上山去。不知为何,就这样毫无道理。
他本能地觉察到一丝危险。似乎今日若放秦昊轩过去,他便会永远失去他的郡主。对!他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