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猫又摘下来,让千惠含在口中。千惠坚决不要,随手找来了一张纸,咬破了中指,在纸上写两行字,然后塞进怀中。
我知道这是他们阴阳师特殊的本事,可以将法力加持在纸上,正如他们师傅那样。
没多久,远处又晃晃悠悠走来了一个人,这次是一个女人。女人似乎也发现了我们,在菜园子的另一端,莫名其妙的盯着我们看了好长时间,而且嘴角还带着一股嘲讽的笑意,和刚才那个年轻人的笑,一模一样。
我很担心她会忽然冲上来。
没想到她竟还真的一摇一摆的走上来了,而且她“醉酒”的程度,竟然比刚才那个年轻人还要厉害,走了两步,就咕咚一声,摔在了地上,然后,在地上一点点的,朝我们爬了上来。
我紧张坏了,随手从旁边抓起了一个花瓶,要是她敢上来,我就砸死她。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全身和地面完全接触,还没靠近,我就闻到了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借着清冷的月光,我分明发现她苍白的脸上,竟有两道血痕。
是的,就是血痕,她红彤彤的眼,触目惊心。
不过,让我感到宽慰的是,她并没有爬到我们窗户旁边,而是跟年轻人一样,在地上挖了个坑,之后就一头扎了进去,消失不见。
过了一两分钟的时间,她才爬出来,在地上一点点的爬行着,她的下半身好像完全失去知觉了似的,完全靠着双手去爬。我看见她的双手都已经烂了,满是血。
她也很快失踪了。不见了踪迹。
这个地方,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神经稍微脆弱一点的,恐怕都已经被吓成神经病了。
北风呼啸的更厉害,好像要把这座小木屋给掀翻似的,灰尘满天乱飞,偶尔会有塑料袋吹过。一团团乌云,从远处飘了过来,似乎要把月亮给盖住。
在中国电影文化里,一般月亮被乌云给遮挡住的时候,都会发生很大的事。
不知道日本流行不流行这一套。
唰唰,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