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烟自墓地回到张家的时候,傅尘之已经离开了。
杨广化一家也没了影子,大概是回家了。
灵堂已被拆除,前来吊唁的人也已陆续离开。
张景站在堂屋正中,望着摆在一块的父亲母亲哥哥的遗照,一动不动。
蓝烟走到他身侧,目光落在照片里张止的脸上,对张景说:“一系列的事都不是偶然,对方下一个目标会是你。”
今天杨广化说的话看似是在挑衅,实际上已经是有所暗示。
张景垂于身侧的手捏的吱吱作响:“我退出刑警队求的就是家人平安,既然对方要赶尽杀绝,那我也不能继续当缩头乌龟。”
哥哥的死,给了张景很大的打击。
尽管使命在身,可他没有张止那么宽的心,他只希望身边的人能够平安健康的活着。
可是现在,他孑然一身,无所束缚。
现在张家就只剩下张景了,蓝烟有些担心他:“你要做什么一定要先告诉我,或许我不能帮你多大的忙,但是我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张景垂着眼帘,嗯了一声。
张景受过很严格的训练,情绪很稳定,蓝烟倒不怕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也就没有多言。
两人在堂屋站到天色全黑,才自家中离开。
乡村的夜晚是漆黑的墨色,月亮像一盏大灯挂在天边,漫天繁星下,冷风呼呼的吹着光秃秃的树枝。
积雪踩在脚底下,吱呀作响。
张景望着前方的黑夜,低声说:“傅尘之和林暖只是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