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女人年纪不过三十,柳眉大眼,小嘴细腰,身穿纹绣燕纹两裆,桃红色百褶间色裙。见祝夫人来先是一乐。
祝夫人一脸的错愕,对面却先施一礼道:“是祝夫人吧,来得正好,好好劝劝你家千金才是。”转身往屋内走去,仿佛这屋子是她家的一般。
祝夫人听那女人说‘千金’二字心里一慌,这女人是知道女儿的身份。脸色一沉,让仆妇和丫头都在门外守着,自己只和余氏往里走,余氏反手将门扣上。
这山间小屋,经过祝文文一番修整颇有样子,里外三间,桌几凭几案牍床榻皆是黑漆木的。条案摆着各种书籍散着依稀字画和一些小玩意,正对屋门是一副‘鸟兽戏春图’画下面摆着一个铜制的磬钟和两个三层烛台。
只见祝文文一脸怒气的看进来的女人,负手站立在架子旁,看见母亲喊自己英台,怒气一松,颇为动容。,又见余氏进来,眉头拧得更重了。
果然不该让张大山去姜家,她自己差点都被姜家吞了,何况不谙世事的张大山。只三日就引得姜正礼带人上山。
见女儿瘦了一大圈,祝母满眼存泪道:“英台,快过来让母亲瞧瞧。”
那女子‘咯咯’一笑,喝口茶说道:“祝夫人,这母女情深,可以等我走了再叙。正好祝夫人来,先给我的这寺庙的债还了,祝家这么有钱,拿出个五十万两白银还是有的吧?
再者说,你一个女儿家走江湖,你家人也挺放心。”
祝夫人脑子一空,‘五十万两?这又是为何?这女人是来讨债的?’转脸看了看姜正仪,这个女人是谁她都没弄清,却知道英台的事,不是姜正仪说的还有谁?
“你是哪位?来这里做什么?祝英台是我儿子,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祝夫人走到祝文文身边,握着女儿的手,一脸傲气的问那个女人。
那女人也不搭话,只从袖口来拿出一张文书,展开来。是当年两教寺盖好以后官府请当地有名书法大家写得一篇功德文。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这寺庙是谁出钱所盖,“这功德文被镌刻成了石碑,现在就立在后院的大殿旁。我是拿些地契文书换些钱。
可你们也不想想,这么大一片地,五百两只买这这地够不够?你们了就霸占了来,在此处好好生活了。
听说金佛就要来了,要不是看你是正仪的侄女,我会这么关起门来和你说话的,我早就去报官去了。”又将那碑文举高让祝夫人看:“正好今日祝夫人也来了,替女儿拿个主意吧。”
祝夫人什么都不知道,刚进来被人敲诈五十万两白银,柳眉双囧的问英台道:“这是怎么回事。”
祝文文道:“母亲你莫听这女人胡诌,这寺庙是我在江州官府里过了名录的,她在祝家货肆换钱按的手印走在。”
又向那女人道:“后来寻你又没有踪迹,你当时就想好要诈我一笔吧。母亲莫理这女人,见了官,还不知道我们两个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