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如今这个层次，对于袁峰等人这样的表现，杨国辉教练其实已经很满意了。

只是要想再进一步，终究还是有些不够。

“其实，不只是球员。”杨国辉苦笑道：“包括我这个教练，到了南区大赛、全国大赛这样的比赛里边，水平也是不够的。”

“教练您......”安歆叫道。

知道她是要安慰自己，杨国辉笑着摆了摆手：“不用安慰我，我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有数。”

说着，他看向球场上，叹道：“其实是我们拖了庄宇和肖青阳的后腿。你也知道了吧？我们南省青年队的于洋教练打来了电话，有意招募庄宇和肖青阳进入青年队。”

“我的心情其实很矛盾，一方面我希望他们能够留下来。另一方面我又希望他们能够去青年队，去到更高的舞台，他们的天赋不应该被浪费，即便是去到青年队也是有希望打出名头的。”

一方面希望两人留下，保证球队的竞争力。

一方面又觉得球队如今这个阵容，自己这个教练的水平跟不上庄宇和肖青阳的脚步，会拖累他们。

这两天时间杨国辉教练想了很多，越想思绪越是混乱，所以才会对安歆说这些，不是为了寻求答案，只是想要倾诉一下。

教练也是人，也会有困扰。

安歆也知道教练不是让自己给什么建议，但她还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才说道：“教练，我觉得吧，或许您说的都对。但我知道，庄宇和肖青阳在咱们江宁一中打球很快乐。”

“快乐？”杨国辉教练一愣。

他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想过，打球难道不是为了赢得比赛，踏上更高的舞台，夺得冠军吗？

安歆又说道：“是啊，打球不只是为了赢吧？如果不快乐，那么赢了又有什么意思？”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