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亲眼看到太子的尸骨之前,君夙折的心中或多或少还残存着一点幻想。
幻想太子府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局,太子或许还没死,事情可能还有峰回路转,绝地逢生的可能。
所以,他才冒着大不韪的逆名,也要开棺验尸。
如今,看到那张已经被记忆模糊的了脸,他死去的记忆终于彻底复活了。
“放心,我一定会亲手为你报仇!”
他亲手整理好太子遗骨,推上棺盖。
当那声沉闷的“嘭”声落下时,他的心也似是被重重一击,无力颓然的靠着椁身坐了下去。
顾飒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陪坐在他身边。
“跟着师父学习的那些年,我心高气傲,再加上有那么一点天赋,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目中无人了。”
“那个时候,父亲常年征战在外,军侯府没人能真的约束住我,除了他。”
“是他教我兵法,教我中庸,教我朝堂论辩……可以说,如果没有他,就没有后来的君夙折。”
“在我心中,他如兄如父,是我的君上,更是我的兄弟挚友。”
“……”
那个时候的君夙折,意气风发,京城里的少年才俊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都被他的光芒所掩盖。
所有人都在他身边恭维奉承,曲意逢迎,只有太子,给了他醍醐灌顶的当头一棒。
那是一个午后,太子说要和他赛马,他自然满口答应,也信心满筹的以为自己必赢无疑。
“但是那一次赛马,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