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绅惯会审时度势,外人都道他心狠手辣,不近人情,但实际他精于算计谋划,给自己留了多条后路。
“现在面上他和太子亲近些,但是也并非坚决的太子一派,”陆弃耐心地跟苏清欢解释,“他滑不溜秋,也想多给自己留几条路……”
“狡兔三窟。”苏清欢道。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陆弃今日为当年之事道歉,诚心实意,原本不是想解困局,却无意中解开了魏绅仇视他的症结。
魏绅表面上是给他面子退让一步,但未尝不是觉得陆弃日后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对。”陆弃欣慰一笑,“呦呦冰雪聪明。”
苏清欢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见了那么多锦衣卫还要往里冲!”
“我怎么能躲在你身后?软饭虽然好吃,但是偶尔也要换换口味,”陆弃开玩笑道,“你不信你相公的身手吗?如果是其他凶险的情况,我可以带你离开,咱们去塞外,或者出海,天下之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原来,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
苏清欢扬起头,笑嘻嘻地道:“我看行,到时候我一身医术,别说一个你,两个三个我都养得活!”
“胡言乱语!”陆弃起身过来。
夜很长,久别的人儿热情碰撞。
混闹了一个多时辰,苏清欢被陆弃伺候着擦了身子洗了手,恼怒地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滚到最边上,瞪着陆弃:“你再敢过来,我就咬你!”
“我在云南,每天都想你……”
苏清欢心微动了下,酸而甜。
然而陆弃看她羞涩模样,却大笑不止,笑声响亮,发自内心地畅意。
苏清欢却忽而警觉:“你是不是出去招惹了什么女人!怎么突然就无师自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