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他,她天塌地陷。
她也知道,他们之间云泥之别,哪怕给他洗衣服,她都怕自己的粗手辱没了他的衣衫。
所以她真没肖想嫁给他,她只是舍不得他。
裴氏一边用鸡毛掸子打她,一边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她,骂她不知廉耻,不知天高地厚。
面儿不敢躲,一边哭一边哀哀求着,媒人在旁边嗑瓜子,把瓜子皮吐了一地。
司徒清正从外面回来,抢过了裴氏的鸡毛掸子,拎小鸡一般拎起面儿,对裴氏道:“娘,她惹您生气,我去教训她。”
裴氏发狠道:“打死这个小贱人。”
面儿哭得很绝望,她想,让他打死她吧,她就不难受了。
司徒清正抓起面儿带到了自己房间,一会儿便传来了面儿歇斯底里的哭声和断断续续的求饶声。
裴氏也不是对面儿完全没感情,便道:“打几下就行,别打坏了。”
然而媒人哼了一声,裴氏就不敢做声了。
但是司徒清正屋里的动静一点儿都没小,过了很久才平息下来。
裴氏忙喊家里唯一的小丫鬟去看看,司徒清正却从自己屋里出来,直接锁上了门。
他叫来自己的书童,嘱咐几句,给了他一角银子,书童蹬蹬蹬地跑出去。
他大步走到裴氏屋里,从袖中掏出一方沾着血迹的白帕放到桌上,眼神决绝:“娘,我今日和面儿圆房了。”
媒人拍案而起,裴氏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至于为什么别人会知道司徒家的这些事,就是书童和那一角银子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