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完脉的人要走,撞到了腾里,不知骂了句什么,腾里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被撞了好几下,腾里才回过神,躲进一旁的角落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之初忙碌的身体。哪怕之初戴了面巾,他一眼就认了出去,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的心口激动得砰砰砰直跳,双手都有些发抖。
之初忙活了好一阵,走出医馆去上茅厕。
腾里跟上去,单膝跪在茅厕外单手放在胸前向里面行礼。
“小皇子!属下来迟,罪该万死!”
之初刚脱了裤子,吓得尿都憋了回去。
他掀开帘子,看四周无人把腾里拉进茅厕,也有些激动可是又不敢大声说话。
“腾里!你怎么在这里?”
腾里也顾不得茅厕臭,扯下面巾又跪了下去:“是属下没有保护好小皇子,竟让小皇子做了奴隶被东虞鼠辈欺辱!此仇不报,腾里无颜再见陛下!”
“你先起来再说!”之初把腾里扶了起来,“我没事,是左相府的三小姐救了我,这些天景都城内戒严,你是如何进来的?”
“回禀主子,我来这里已经有好几天了,我一直在找您,却始终没发现您的踪迹,是我太没用了!”
“我一直在医馆里,这附近都是宣亲王世子的人,你要小心一点。”
“宣亲王世子?”腾里弯刀出鞘,“让我取了他项上人头!以祭我宁川勇士万千亡魂!”
之初制止他:“你不要轻举妄动,这里都是他的人,而且……”之初垂下眸。
“主子可有什么顾虑?”
“总之,你暂时不能取他性命,稍微忍耐下!”之初语气有些着急。三小姐说过要保世子的命,若是他的人杀了世子,三小姐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冤有头债有主,他们的仇人是宣亲王,不是世子。
“仇人就在眼前,主子叫我如何能忍耐!”腾里的眼睛都是赤红。
“这毕竟是在东虞的都城,轻举妄动只会白白枉送性命,”之初扯下衣领一角,给他看里面的镣铐,“况且我还戴着这奴隶的镣铐,我们还是想想该如何解下这镣铐再脱身才是。”